温暮与袁夫人又说了几句话,余光中看到于慎勋离她越来越近。
“好巧啊!”他的声音很有磁性,是标准的渣男音,笑起来也浪里浪气的。
温暮一听就眉心猛跳。
她很想说一句,真是非常不巧!
袁夫人回身“温暮,你的朋友吗?”
“您好,我是她的前…”
温暮一个眼神瞪过去,他笑得更开心了,却是转了个弯“前几年的朋友。”
袁夫人疑惑“怎么叫前几年的朋友?”
于慎勋露出白牙“就是前几年认识的,好久没见了。”
“原来是这样。”
于慎勋有一种魅力,他这个人到哪里都能很快的聊起来,非常阳光帅气,至少很吸引袁夫人这种,大人的青睐。
用一个通俗的话讲,就是会让中年妇女看了很想招他做女婿。
现在好了,温暮不像是袁夫人的随身翻译,像他们两个的随身翻译。
但袁夫人是自己的客户,尽管一直时不时接收到于慎勋欠揍的笑,她都是漠然视之,然后继续自己的工作。
这该死的职业操守。
晚上回去时,于慎勋就跟了她一路。
温暮期间一直装作视而不见,看他一直跟到自己房间门口,她终于忍不住回头“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眨了眨那双桃花眼,深邃又狭长“我在求和。”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次一定不乱跑了,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她就知道。
她在法国的那段时间里,于慎勋平均每隔一年都会去找她一次,然后第一句话就是可不可以和好。
又每次在温暮强烈拒绝之后,又伤心地走掉,到处旅游,像疗伤一样,回来重振旗鼓。
这才是温暮不愿意遇到他的原因。
但是距离两人上次见面应该是两年前。
温暮这些话都已经说累了“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不合适。”
他满脸真诚“你觉得我哪里不合适,我改。”
“温温,我以后都陪在你身边,我把银行卡房产证都给你。”
温暮没被感动到,她却被吓到了,“给我做什么?”
“我们结婚呀,你嫁给我我什么都是你的,什么都听你的。”他又诚恳地捧心“实在不行我嫁你也可以,只要你还要我。”
“…”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对着他做这种表情也太诡异。
温暮和他讲不通,她说再多他也当风吹了,散的一点也不剩。
她心好累。
走道上有人传来好奇的目光,温暮不想这时候谈这些,“你先回去吧。”
即使十分受伤,他还是像小强一样,坚贞不屈“好,你好好考虑一下,你早点睡哦温温。”
温暮蹙眉,想说你别这样叫我,忍了忍又算了,说了也没用。
她“嗯”了声转身拿房卡开门,发现他还站在身后,扭头说“你走吧。”
他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眼睛像是在放电“好。”
接着他掏出房卡在对面的房间里打开了门,然后对着她摆了摆手“有什么事喊我啊,我一定随叫随到。”
“……”
她绷着脸把门关上了。
这还真是随叫随到。
温暮躺床上须臾,想起今天在艺术展看到的那副画,一个很简单的自然景观,日落西山。
只是她觉得那副画,好像是少了点什么。
正当她思考的入迷时,就被门铃声打断。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开门后果然是于慎勋。
又是洁白的牙齿,放电的桃花眼“温温,我可以借一下你的洗面奶吗?”
“…”
她面无表情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