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看到过于飞龙这小子如此面目狰狞的样子,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我本能的抄起桌面上的茶壶,可一想又怕真的伤了他,无奈之下只能改成手挡脚踢。
小时候我和他是打过一架的,那时还是不分伯仲,可现在被控制之下的他力大无穷,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这种情况下的于飞龙只是一个傀儡而已,而提着线操作他的就是那个此刻正用一种得意又诡异的眼神看着我的人。
招架几次后,我故意让于飞龙掐住了自己脖子,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看清他的眉心。
他眉心正中隐隐有一团黑气,而黑气的正中还有小米粒那么大小的亮光。
那光用我们的术语来说,就是辰星。
正常人的辰星有鹌鹑蛋大小,而于飞龙的已小到这种地步,一旦完全消失,他也就只能死路一条了。
“于……飞龙,你……给我……醒醒!”
我被于飞龙掐的几乎要断了气,他的双眼无黑只剩下了眼白,双手已现冰冷。
处理这种借人换命的事,爷爷曾经说过,要将那人今生遇到的痛苦懊悔的事说给他听,他的心才会动摇,我才能有机可乘,有翻盘的可能。也正因这种卜术窥视了不该窥视的人心,所以需要以相应的阳寿来均衡。
而用在这个家伙身上,需要我五年的阳寿。
哎,往好里想吧,幸好不是十年,十五年。
可这今生不是看一眼当事人就能算得出来的,我需要知道那人的名字,并与那人有肢体上的接触。
没办法了,对不住了,小子!
为了不让自己被于飞龙掐死,我重新拿起那个茶壶,照着他的后脑就砸了过去。
“咚!!”一声闷响,于飞龙摇晃着身子歪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趁此机会,我抄起椅子像那个观战的人扔了过去,在他伸手来挡时,又用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解下自己的腰带,勒住了他的脖子。
我将腰带紧紧拧在一起后用左手用力拉着,右手则去摸那人的身体。
千万不要误会,我对这位不感兴趣,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找到身份证之类的东西,可以从而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可恶,这家伙的几个兜比脸还干净!
此时的于飞龙又在这人的操作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马上就要腹背受敌的我大惊失色。
“于飞龙!你小子给我醒醒!!他叫什么名字???于飞龙!!你要是不想死就给我醒过来,他叫什么名字!!!”
在我撕心裂肺的吼声中于飞龙没有半点反应。
完了,这次真的是要虾米了。
早知道这么英俊不凡的自己会命丧于此,我平时就该好好捯饬捯饬多泡几个妞。至少这样死后,还可以有人给我掉几滴泪。
“小峰在问你话,你是没听到,还是听不明白???”
正当我觉得无望时,一个人将再次扑来的于飞龙踹飞两三米远。
“阿……阿良?你……你怎么?”
“我要不来,你小子就死在这里了,还怎么跟我明天见?”阿良傲气无比的回着话,解下自己的裤腰带与我合力将那人的双手捆绑起来。
战事告一段落,我瘫坐在地上大喘着气。
“你……你不是……走了吗?”
“我是憨,又不是傻。自打今天进了这儿的大门就发现你和平常不一样,看节目时还一直盯着这两……这两个玩艺儿看,散场了还说有事要办。我就知道要有事发声。”
此时的阿良在我眼中发着闪闪耀眼金光。
“不对,大门被老板锁了,你怎么进来的?”
“听到里面的打斗声我急的不行,门外那几块货说什么也不给我开门。让他们进来帮忙还一个个只会躲的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