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先前那块布匹,晴蓝现在的穿着,可谓清凉。纤纤玉臂、柔软腰肢,满园春色,让人目不暇接。
云方生气血翻涌,面色潮红。轻咳一声,急忙收回目光,强忍着,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
“真是失礼。”晴蓝巧笑一声,“只是奴家看不到,还请先生帮忙。”
“这,于礼不合。”云方生假意推脱。
“先生是读书人,奴家信得过。”说着,主动将手帕递给云方生。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云方生将头侧到一边,不敢正视,口中忙不迭地念着,手“慌乱”地擦拭。
直到触及一团温软,云方生“吓”得后退,“小生无意冒犯。”
“是奴家请先生帮忙,何来冒犯?”
说着,晴蓝跳下桌子上前一步,将掉在地上的手帕拾起来放在云方生手中,握着他的手放在锁骨处,缓缓下移。
“这里似乎也是,不知擦干与否。”
伴着笛音,晴蓝随口哼起旖旎小调。
走到这一步,云方生心知距离得手已是近在咫尺,还缺一个契机。
“姑娘,已经擦好了。”云方生叠好手帕放在石桌,随即退后一步,将身上长衫脱下来递给晴蓝,“夜风凉,姑娘别着凉。”
然,晴蓝却将衣衫一把丢在地上。
“先生不是带了家伙事儿,便就在此处为奴家量体裁衣。”
“就……就在凉亭中?”
“怎么,你害羞?”晴蓝笑得轻佻,与前几日判若两人,“还是,你害怕?”
云方生吞咽口水,有些顾虑的看向四周,夜已深,本该伺候晴蓝的两个丫头也没在身边。
“量体裁衣最忌失了方寸,需褪去衣衫。但夜风寒凉……”
没等云方生说完,晴蓝绕着他走了一圈,“是奴家穿得还不够清凉?”说着,单手放在身后,解开胸衣绸带。
已经做到如此地步,若再推脱就不是个男人!
云方生迅速扫视四周,家仆和丫鬟早被撤去。月下凉亭,只有他和晴蓝二人。
云方生壮起胆子,一把揽起晴蓝,将其抱到桌上。
所有的铺陈已经结束,接下来,就是他的时间。
竹影婆娑,隔着纱帐,亦真亦幻。
云方生抚着晴蓝的后背,从解开的绸带处,顺势探入,向两侧游移。
伴着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呼吸愈渐粗重。
晴蓝发出浅吟,隔着薄薄面纱以能看到嘴唇翕动。
云方生绕过耳后解下面纱,那是一张摄人心魂的面容,让他忍不住一亲芳泽。
碰上了,温热湿软。
就是有些……粘?
“真是调……”
正欲说上几句情话,眼前的景象让云方生吓得失了魂。
在他怀中抱着的哪是什么窈窕的晴蓝姑娘,而是浑身流脓,宛如一摊烂泥的腐尸。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皮肤,肥肿腐烂,生满脓疮。
“晴蓝”的小巧朱唇化为一张深渊巨口,时不时从中弹出沾满黏液的长舌,朝着云方生的脸袭去。
风,变大了。被吹落的竹叶漫天飘舞,刮进凉亭。
婉转低吟骤时变得尖锐刺耳,嘈杂急促,让人头痛欲裂。
云方生吓得急忙将“晴蓝”扔在地上,后退着想要逃跑。
四面轻纱此时犹如铜墙铁壁,将他困在其中,逃脱不得。
“晴蓝”扶着地面缓缓站起身来,极幽怨的说着,“先生,你不是想要奴家么,怎么把奴家摔在地上?”
满是粘液的长舌不断弹出,连同腐烂的腹部,又开出一个巨大的口子。晴蓝的声音、少女的声音,伴着影儿的哭喊相互交叠。
水面泛起波澜。
整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