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些被蒙在鼓里的东厂太监还要继续为皇帝前仆后继——话说回来,其实她也差不多,只不过她做的要比元辞更隐蔽,如果是她,是绝对不会让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东西存在,如果知道在大理寺里,那么她会选择一把火烧了整个大理寺永绝后患。
不过元辞却没有这么做,仲长空知道他估计还想给自己留有最后的薄面,毕竟他是皇帝,一旦事情爆发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还是犹豫了。
正是因为他的犹豫,才能让仲长空找到机会下手,从而改变所有的布局,让他们意料之中的轨道发生改变,从而让自己成为弈者。
仲长空跟在太监的身后一路来到了御书房,在她进去后身后的大门就轰然关闭,有些昏暗的室内没有点灯,只隐约能借着从窗外投入的亮光看到桌后的人影。
仲长空当然知道元辞这么做不是为了其他的什么,而仅仅是在给自己造势。从她进来到现在,所有的一切全都在隐隐烘托出元辞的高贵和神秘,这种气氛会潜意识让人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从而导致接下来面对元辞的时候会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不过这种手段对于仲长空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小儿科了,她也没有点出来,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走了过去。
“你来了。”元辞突然开口,他的声音较之以往也有了很大的改变,在此刻有种空灵清冷的感觉。
“陛下。”不论如何还是先得把礼数给做全,仲长空恭敬地行礼,在她跪在地上的时候,元辞依旧是用一种冷厉的眼神看着她,就算没有抬头都能感觉得到那种冰冷的视线。
但实际上,元辞并不知道仲长空到底知道多少东西,仲长空也明白这一点。要是元辞真的已经明白了就没必要在这里虚张声势,直接下令把她抓起来就完了,可问题就在于他并不明白,所以才会在此处露出这样的气势,妄图想要把她吓出真话。
仲长空在地上跪了很久元辞才不紧不慢地说“起来吧。”
“谢陛下。”仲长空从地上站了起来,不过她紧接着就没有声音了,在沉默了好一会后元辞不得不先开口。
“你知道朕叫你来这里是为什么吗?”
仲长空依旧是衣服恭恭敬敬的样子,但说出来的话叫元辞差点一口气没有缓过来“回陛下,微臣要是清楚的话,就不会一言不发了。”
元辞在此刻认定仲长空肯定是在装傻,按道理来说他们两个本来应该一起去天水河镇,但之前一路都非常听话的仲长空却在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拒绝了前往,虽然也给出了一个像样的理由,但已经很让人怀疑了。
“你是朕哥哥的孩子,朕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那么僵硬。”元辞转而又开始打亲情牌“最近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京城非常的不太平,朕的那些儿子一个二个都想要提前造反,简直是岂有此理!”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还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这时候看起来倒是真的生气“所以朕现在对于这些事情非常的警惕,长空,你应该能理解朕的心情。”
之前凉桃李叫错名字就算了,现在连元辞都叫错。嘴上口口声声说着父慈子孝,结果一开口连名字都叫错了,仲长空简直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
“回陛下,其实你无需在微臣的面前表现出这副模样。”仲长空静静的看着他表演,在元辞把所有的话全都说完之后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天水河镇的事情微臣确实没有去,毕竟明摆着送死的事情,微臣怎么可能参与呢?其实陛下今天若不召微臣来宫中,微臣也一定会选个时间进来见陛下的,因为外城有一样东西想要送给陛下。”
在她开始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元辞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就在他眼中的弑杀已经难以掩盖的时候却看到仲长空从袖中掏出了一卷书册,然后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案上。
“仲长空,你竟然敢这么和朕说话!”元辞直接拿起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