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已然过去,初春的海风还是有些刺骨,江辞看向海岸一望无际的碧蓝,想着那远在他国的丫头。
不远处的黑色阴影拉回了他的思绪,他眯了眯眼,缓缓减了减车速。
单之鹭看着越来越近的跑车,嘴角拉的越来大,一种疯魔的快意涌进心头,那种复仇的快感仿佛毒品一般侵食着她的大脑。
她两手握紧了方向盘,重装越野像猛兽般冲向前方。那股曾经的羞辱,如在眼前,那颗颤抖着的心,似乎在叫嚣着要冲出胸膛,让她拼了命的踩着油门冲向眼前那曾经让自己生不如死的罪魁祸首。
江辞的反应速度很快,在那庞然大物不同寻常的油门轰鸣声起,他就迅速踩下刹车挂上倒挡。
右边是悬崖峭壁下的大海,左边是山岩怪石,刺耳的摩擦声淹没在海浪的拍打声中。
普通的轿跑如何能抵得过重装的越野,江辞退无可退,尽量避免靠近悬崖,刺鼻的橡胶味和溅起的沙尘,与飞速摩擦起的浓烟相互交织。
近在眼前的,是单之鹭那狰狞的面容,还有那疯子般的狂笑。
飘进脑海里的,却是艾爱那张温顺可爱的俏脸,江辞闭了闭眼,无路可退,该当如何?
一声巨响,重装越野毫发无损,单之鹭看着眼前撞进石岩的跑车,碎片散落一地,驾驶室里,那男人脸上缓缓蔓延的血迹,似乎像一团火,将她的仇恨之火点的更旺。
她一边狂笑,一边倒退,试图再次撞向那明明已经破碎不堪的跑车。
油门尖叫,再次冲击而去时,后方一辆越野瞬间冲进两车之间,挡住了单之鹭的撞击。又是一声巨响,不同于刚才碾压般的相撞,同是重装越野,惯性让单之鹭也受伤颇重。
她盯着面前那辆车,看着里面的王施蓉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臂艰难的爬出驾驶室,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的向江辞那边寻去。
额上的鲜血流向嘴角,单之鹭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微微咧开,眼神里的疯狂仿佛要溢出眼眶,那诡异扭曲的笑容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真是有意思极了,她咧着一张鲜红的红唇,拿起副驾的手枪,缓缓推开车门。
江辞胸口的鲜血已经浸透的外裳,车体的碎片扎在他的胸口已经昏迷。
王施蓉费力的拉开车门,想将他拖出来却又不敢下手。
眼泪早已决堤。
“小辞,你醒醒。小辞。”
颤抖着手将安全带解开,扶住他的肩膀,受伤的手臂怎么也掰不动他那被卡的死死的双腿。
“哈哈,好一个情深义重啊哈哈”
王施蓉闭了闭眼,泪水滑落脸颊,眼中终于一丝清明。
是啊,情深义重,明知他心系他人,明知他不爱自己,明明告诉自己该恨他,明明出国就是为了忘了他。
可是,深爱过得人,又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单之鹭,你想过杀了他的后果吗?”
“哈哈哈!后果,你说我的人生,还需要什么后果?”
单之鹭已经彻底疯了,鲜血淋漓的面容加上她残忍的笑,显得那么阴森可怖。
“自从他毁了我的那一刻开始,我的人生就没有明天!你跟我说后果?哈哈哈!”
单之鹭看着她焦急的样子,更是笑的诡异。
“你说他有什么好?我哥明明对你一心一意,你这么多年依旧对他念不念不忘?”
王施蓉一心想将他从车里解救出来。
没有理会她的话,心里却是苦涩蔓延。
对他念念不忘是不错,可要说单知鹤对她一心一意,呵呵,算了吧,他也只不过是为了承诺罢了吧。又有多少真心和实意。
只不过,这些,有必要对她说吗?
“我爱他这么多年,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