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缵困惑:“贞儿,你本来就像二表舅,这有甚不能的?”
秦士景拉了拉他,摇摇头,安慰道:“小贞儿,三哥不也没去。我陪着你呢。你可要去伤兵所?我们去听故事如何?”
“五小姐。”诗酒上前,给三人行礼:“五小姐,我家小姐让婢子来请您,去商讨管家的事呢。”
秦兰贞淡淡道:“好,我这就去。三哥,我就不去了,你和哥哥去吧。”
望着情绪低落的秦兰贞,齐弘缵拉着秦士景问道:“贞儿怎么了?”
“她想上战场杀敌。可古往今来,哪有女子从军的?她的愿望注定是实现不了。”
齐弘缵恍然,随口道:“打仗刀剑无眼,贞儿去了,不是受伤就是…还是不去为好。”
“可不是,但这丫头就是想不通,还在纠结呢。”
“那你刚刚说的伤兵所又是何地?”
秦士景解释了下,才道:“老八,你要去吗?”
“我就不去了。”
齐弘缵转身往回走。
小太监亦步亦趋得跟着,偷偷看了两眼秦士景。
这秦家三爷,喊殿下老八喊得台顺口了。
秦兰贞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齐弘缵想逗她笑,却总被沈碧梧打扰。
沈碧梧一会找秦兰贞说管家的事,一会找秦兰贞回屋说话,也不知为何有那许多话可说。
秦天勇离开后的第二个月,西境传来消息,他再次大败西羌,夺了西羌三城。
除夕之夜,宁安城爆竹声声,烟花盛放,东院里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宽阔的正堂里,放了两张四方桌,中间隔了屏风,秦士景和八皇子坐在左侧,秦兰贞和秦天舞母女俩坐在右侧。
秦士景看着这布局,简直想吐血,就这么几个人,何至于如此。
秦兰贞看了看四季如春图案的屏风,小声问着:“表姐,都是一家子人,这样岂不生疏?”
沈碧梧淡淡道:“贞儿,殿下始终是皇亲,旁边还有宫里的公公在,我们不能怠慢。”
秦天舞看了眼女儿,忍不住发笑。
这段时间以来,自家女儿可是时时刻刻都在践行着,不给小侄女和八皇子有过多接触的机会,以免将来小侄女受伤。
她身为母亲,对女儿爱护表妹的行为,十分赞成,便由着她去做。
齐弘缵瞪着那屏风,气得要死,恨不得一把火把它烧了。
沈碧梧也不知抽的哪门子风,这段时间光和他作对了!
他和秦兰贞说两句话,她看不过眼,一定会以各种理由立即将人叫走,名目层出不穷,什么她绣花,没时间分线,要秦兰贞帮忙;什么她要服侍秦天舞喝药,让秦兰贞听管事的汇报,等等。
起初,他还没发现,只觉得她多事;后来还是小太监刘英提醒,他才发现,沈碧梧就是针对他!不让他有机会和秦兰贞说话!偏偏秦兰贞极听沈碧梧的话,简直气煞他也!
秦兰贞再次看了看屏风,没再多说。
秦天舞举起酒杯,隔着屏风敬齐弘缵:“殿下,请。士景,你是府里的男主人,可要招待好殿下。”
秦士景别扭得应了一声好。
去年和前年,没有齐弘缵的时候,他明明是和姑母他们一桌吃的饭,那时候他们热热闹闹的,好不快活。
今年齐弘缵来了,他却被姑母踢出来陪客,虽然陪的是熟悉的老八,可心里就不是滋味。
隔着屏风,秦士景和齐弘缵两人没滋没味得吃了年夜饭。
下人过来撤了饭桌,秦士景才高兴起来:“姑母,我们何时放烟花?”
“时辰也差不多了。你想去便去吧。”
秦士景兴奋道:“小贞儿,走,我们和老八去放烟花,就和小时候一样。”
“好呀。”秦兰贞回道,打算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