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可言。对嘛,前世里,他是怎么对待他讨厌的人?囚的囚,禁的禁。甚至把名字都给他们改成了猪狗。对亲兄弟都能这样,自己算什么。
想到这里,苏樱一刻都不想在这个府里呆下去了。
站起身,打起珠帘,走进卧室。
伴随着珠帘清脆的声音响起,胤禛的心又砰的快了。由原来平躺,换成了侧卧的姿势。手臂支着脑袋,似笑非笑,“以后床上放一条被子。出嫁从夫,你在府里一天,就是我说了算。”
地上扔着一床被子。
床帘敞开着。
床上的人,志得意满。
苏樱踩着青花被子,斜身坐在床沿,看着这个没心没肺的人,厉声说“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打算跟我和离?”
她陡然变冷的语气,让胤禛惊了一下。
急声说“没打算和离,我为什么还要写和离书。我不是说了嘛,过了年,就去宗人府撤玉碟。”从气势上压倒她,让她哑口无语,好赶快搂着睡觉。
抱在怀里,肌肤相亲,耳鬃厮磨,温言软语里说说情话,自然就哄好了。
胤禛伸手拉着她的胳膊,用最最温柔的语气说“快到子时了,赶快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有一点,苏樱对胤禛比较了解,那就是让别人吃憋的本势。干着损害别人利益的事,话却说得冠冕堂皇。
别人想反驳,却找不到突破口。
她还曾庆幸,他这个惯用的手段,从来没有对付过自己。
苏樱猛地拉开了他的手。
“前日你说,两个多月未见,我没说想念的话,你很生气。你还记不记得,去年你办外差一个多月,回来之后,你是怎么对我的?”
胤禛不想听。躺下身,用被子蒙了头,含含糊糊地说“不许说话了,睡觉。”
“为了能单独跟你在一起,我专门叮嘱苏培盛不许告诉其他人。你一进大门,就问侧福晋在哪儿,然后径直去了西暖阁,并且留宿在那里。”
“我气得要命,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找你理论。你却一早就出了府,直到晚上才回来。那一天里,我反反复复的思考,最后决定不跟你生气。免得你一看到我生气的样子,又不想理我。”
“嬷嬷开导过我,男人跟女人睡觉,是一种需要,无关情爱。我去告诉你,我已经十五岁了,那件事,我也可以的。你二话不说,就把我推出了门,任凭我怎么叫门,你都不开。”
“寒冬腊月天,我在门外冻的瑟瑟发抖,大病了一场。”
“这种事,以后也许不会再发生了。以后的生活,会是你再往府里添人,我看着她们一个个的为你生孩子。也许,我也生了,也许,我生了之后,像大格格那样没能活得下来。”
“那我这辈子的任务,就是帮你管理你的女人们,照顾你的孩子们。”
“我为什么要过这种令人厌恶的生活?过这种生活,还不如让我去死。”
“我才刚刚十六岁,我还不想死,所以求你放我走。”
“这世上,有无数的女子千方百计的嫁入皇家。没了我,你还会有福晋,想要什么样的,就挑什么样儿的。”
“你为什么就不肯放我走呢?”
“你不肯放我走,就直说。为什么要骗我?”
“你不用回答我这些问题。我就是告诉你,我说和离不是随便说说,是认真的。你不主动写和离书,我也有办法。我只是不想用手段……”
“你还要说多久。”胤禛掀被坐起。看着她因憋屈而涨红的小脸,心里的酸涩又渗出了疼痛。
脸上却笑得如沐春风“我没骗你。我写了和离书,就是向你表明,我愿意让你走,你随时都可以走。只是我想让你留到过了年之后。”
他看苏樱的表情,没有丝毫缓和,又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