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勤快做事来消磨。夜深了,还在开导当地的百姓多开荒地,多养猪养鸡,发家致福的话。
回到住宿的地方,倒头就睡。醒来,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两日后,又收到了她的回信。
又酸又辣的东西,不可能好吃。不如去吃带毛的红烧肉。
胤禛看着苏樱写的字,想到她一脸嫌弃里带着亲昵的表情,心里熨帖的像是很饿的时候,喝了一碗老百姓专门为他煮的小米粥。
里面放了糖。
进了肚子后,丝丝缕缕的甜意在身体里奔跑,到达脚趾手指。
走路轻快,手腕灵巧。
因为可能有她的回信,等待的日子,变得异常甜蜜。
等等等
终于又等来了一封信。
小孩子送你府上了
哼哼,爷专门写信跟人交待过,府上是不可能收滴。
此时胤禛看着手里的第四封信。
看着不许硬塞给我东西这几个字,细细揣磨着当时她回信时的心理。
有点生气?不会不会!白送给她一个人,怎么会生气呢?
向他撒娇?
嗯嗯嗯,一定是的。
这感觉就像是,她用食指点着他的眉心,嗔声道不许硬塞给我东西。
撒娇的威胁。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捉着她的指头,放在牙齿之间轻咬。再问她疼不疼。不等她回答,就搂着腰,摁怀里,噙着小嘴。
让她想说话,说不成;让她也着急。
日子在等待和盼望中,仿佛一日比一日的缓慢。
十一月二十四日的清早,胤禛比往日更加盼望着来信。
算时间,这日回来的是高庸。
高庸跟她熟悉,见面会多说几句话。就会知道更多关于她的直接信息。
高庸苦着脸说“东家没看信。”
胤禛舔了舔干干的嘴唇,看着眼前这张,因风刮日晒变得黑黄粗糙的脸,半天后,才问“没看吗?信呢?”
高庸鼓足勇气递上,揣了十来天的信“东家没拆,直接扔火炉子里了。”又立即说,“东家当时正心烦,有人状告她,正跟人打官司。”
胤禛夺过用油布裹了几层的信,斥责道“你这个不会动脑盘的蠢货,不会等送完别处的信,回头再去找她吗?”
高庸急忙解释“奴才回去找了。等到天黑,也没见着人。听说张三公子和那个姓马的姑娘,最近都不在德水镇,东家什么事都要亲自亲为,十分繁忙。”
胤禛铁青着脸说“知道了。”
送信是个苦差事,实在不想干。高庸转身走出两步后,又回来,小声说“主子,我们想个法子回去?东家遇到了麻烦正焦头烂额呢,您还给她写些地关痛痒,解决不了问题的信。她能不烦嘛。”
胤禛瞬间心里炸了毛,恶狠狠地盯着他说“你知道我写的什么?我写的都是十万火急的事。”
高庸抬手“啪”的打了自己一嘴巴“奴才说错了。”
这日是凤文出狱的日子。
胡氏改了口供,说是受了钱秀才的要挟。胡氏的爹娘兄嫂,都站出来证明胡氏说的是真话。
苏樱站在监牢外跟胡氏交待“以后不要想太多,跟凤文好好过日子。凤文从未觉得你是包袱,他觉得跟你一起生活很幸福,再苦再难他都愿意。以后遇到了困难,一定跟凤文商量,不要擅自作决定。”
胡氏包着两眼泪花点头。
苏樱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内情,还以为你当年进凤文家,就是个圈套。是想占凤文家的钱财。那日下手粗鲁了些,回头我带着礼物去跟叔婶道歉。”
苏樱在戴铎那时知晓,胡氏是听信了钱秀才的话,不想自己连累凤文,才说阿海不是凤文的孩子。好跟凤文断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