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形状不像是中原的构造,倒像是出自关外人的手笔。
采用铜制虎形,虎作伏状,平头,翘尾,作猛虎奔疾状。
左右颈肋间,各镌题笔两行,由于是西秦异域文字,她对此知之甚少。
但依据历史长河演变,即使西秦地处关外,可到底也是中原之人退居于此地,风俗习性虽有变动,根深蒂固的尊卑阶级思想依然流传。
骑缝刻铭以右为尊,锦囊里虽然只有半块,却正属右。
这应当是西秦国君调兵谴将用的虎符,劈为两半,一半把持在国君手中,一半交给可信任的将帅,唯有两相合并,才能调遣百万雄师。
早些年便开始有谣言传出,西秦铁骑骁勇善战,以一当十,原本只是一群小小的群落,不出半年便迅速合并壮大,吞并周遭弱小国都,成立了西秦国。
所至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以才有了“西秦蛮人”的称号。
那时大家也只当是玩笑话罢了,西北寒凉之地,寸草不生,而没有新鲜肥沃的劲草,如何训练出优良的精骑来,谣言不过止于“智者”。
但是很快,这批“智者”并未为他们的愚蠢言辞付出代价,反而是大多黎民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西秦占领周边弱小国都后,便率领大批精良铁骑,屡屡犯北宋边境。
未出三日,大破宋军。
若不是当时西秦内部出现动乱,说不定便可一路北上征伐,以破竹之势占领帝都。
新任国君秦执意上位后,由于争夺权位大伤元气,再加上新国都刚刚建立,朝臣异心,人手不齐,便撤去驻扎在北宋边境的军队。
北宋也在连连败战的捷报中松了口气。
而三楼隐蔽处,两人隐蔽在特殊材质制成的屏风后,外人望过来只以为是一障帷幕,可里面的人却能清晰的知晓楼间座下人的一举一动。
显然,蔺疏锦与那商户之间不可告人的交易尽落在两人目光中。
影元妄下断论,请旨,“此人定是与九皇子脱不开关系,殿下此刻下旨,我必将此人生擒过来。”
顾长暮负身站立,扬了扬手,示意不可轻举妄动,“无妨,再等等。”
冰冷的目光不放过蔺疏锦脸上任何表情的细微波动。
他不希望她是顾雨津那边的人,可见她面色从容不迫,对于此事未表现出丝毫意外。
可倘若她是......
敛尽眼底杀意。
顾长暮此生第一次踌躇不决。
蔺疏锦四下环顾,绝不能在此处等着那人来接应她。
她刚起身,就有一男子迎面上来将她按住,待她瞧清来人面孔,才发现是那日水云烟门口妄图英雄救美的尚书大人之子林泽清。
他拦住了她的去路,“原来你也在这儿。”
蔺疏锦疑惑,“你认识我?”
“我记得你,是你那日救下的那位姑娘,马车经过我身旁的时候帘子被掀开了,我便看见了你。”
她蹙眉,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所以,有什么事情吗?”
“我就是想表达谢意,没有其他事情。”
“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先行告退了,我这边却有比较棘手的事情。”
蔺疏瑾说完便越过他。
“这位公子,等等...”
林泽清见她如此匆忙,本来想拉住她后衣领问她关于那天那位姑娘的下落,以及现如今被她安置在什么地方。
谁料,他手却钩住蔺疏锦的发带,将它整个全然抽出。
三千发丝没有了发带的束缚,在灯火摇曳下,随风散落至背后,烛火下,脸如凝脂,眸含秋水,在这想入非非的方寸之地只觉清冷高贵,想让人染指。
周遭皆是大片吸入曼陀香的刚烈男子,比起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