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了望前方,墨砚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喜色“百草堂就在前头,公子咱们快些吧!”
阮叶蓁闻言一愣,视线随之落在了谢瑾澜垂在身侧的左手上“谢瑾澜,你受伤了?”
谢瑾澜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无声吐出‘无碍’二字。
阮叶蓁却是不能放心,跟着主仆二人进了百草堂。
因着心系谢瑾澜的伤,她只能按压住心中对药味的不喜。
当谢瑾澜手上的帕子解开,看清他掌心那皮肉外翻的伤口之后,阮叶蓁下意识的捂嘴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看谢瑾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阮叶蓁不由得疑惑了难不成这伤口只是看着严重了些?
坐在谢瑾澜对面那一留着短须、面容和善的中年大夫,在仔细的瞧了他手上的伤口之后,面色陡然一变,声音不免带了几分严厉
“这伤口怕是至少有一日了,怎的拖到了此刻才来医馆?你怎的不再拖上几日,等手上的伤口发炎溃烂了再来?”
谢瑾澜笑而不语,好似受伤的不是他一般。
一旁的墨砚却是急了“刘大夫,你可千万要把我家公子的手伤治好啊!我家公子这手可不能有事啊!”
阮叶蓁闻言,顿时面露忧色,其中还夹杂着几分气恼,似乎是在责备他没有照顾好他自己。
刘大夫斜睨了墨砚一眼,冷哼一声“现在知道着急了,早些时候干嘛去了?索性没有伤到骨头。”
重新绑好帕子后,他侧脸朝身后喊了一声“黄记一!”
在柜台前切着灵芝的黄记一动作一顿,对身旁之人低语几句之后,就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来到刘大夫的身侧,笑道“师父,您有什么吩咐?”
刘大夫道“去内堂准备一下。”
待黄记一离去后,看着一从容一着急的主仆二人,刘大夫面色一缓,轻轻摇了摇头,无奈一笑
“也亏得你这个年轻人能忍得住,这要换成了一般人,怕是早就痛的嗷嗷直叫了。”
片刻后,刘大夫站起了身“跟我到内堂来吧。”
入了内堂,刘大夫示意了谢瑾澜一下“把衣服脱了趴在那块方榻上。”
谢瑾澜神色微微一顿,在看到方榻旁的一张矮几上摊开的银针包,几个白色瓷瓶,以及另一张矮几上的一盆清水一方汗巾一块纱布后,瞬间了然。
轻瞥了一眼身侧的阮叶蓁,他开始动手解着自己的腰带。
阮叶蓁顿时面红耳赤的狠狠瞪了谢瑾澜一眼,而后颇为慌张的飘出了内室。
谢瑾澜无声的笑了笑,手上动作不停。
墨砚接过腰带,不解的看向刘大夫。
一旁的黄记一见此,笑着解释了一句“我师父这是要给你家公子施针呢!”
眼见着谢瑾澜利落的脱了上衣趴在方榻之上,墨砚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刘大夫,欲言又止。
黄记一虽然单纯,但墨砚这般显而易见的担忧,他又岂会看不出“我师父的针灸之法可是远近驰名的,你就放宽心吧。”
墨砚闻言,脸上的表情这才放松了些许。
待谢瑾澜后背、手臂几处,以及脑袋上插好银针之后,刘大夫又解开了谢瑾澜左手上的帕子。而后放轻了动作清理干净他的伤口,把瓷瓶中的药粉适量的倒在伤口处。
这时,刘大夫下意识的看了谢瑾澜一眼。
但见他面色如常,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眼中不由得闪过几分赞赏。
这伤药虽是对伤口愈合有极大的帮助,但在撒上伤口那一刻,却是会狠狠的刺激伤口。这年轻人竟然一分不适都未曾表现出来!
用纱布包扎好伤口后,刘大夫从榻边起身“两刻钟后我再来拔针。”
说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