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澜失笑,轻轻点了点阮叶蓁的额头,道
“除了记下线路与布局外,还能摸清府中侍卫的换防时间。如此一来,便能知晓府中视觉盲点,以及侍卫换防时的时间差。
知道这些,一则,若是他想对我不利,便可从中寻找时机,如此便能逃脱嫌疑。二则,若是当真发生意外被人发现,他也可以利用这些,顺利逃脱。”
阮叶蓁还是不太明白项鑫元的做法“那他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机地入谢府害你?你经常外出,在外面动手不是更加方便吗?”
谢瑾澜道“我出门一般都是没有计划的,随心所欲地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他来不及提前准备布置。”
阮叶蓁了然地点了点头“项鑫元想办法对付你,而他的妻子秦若云则纠缠着我,让我无法抽身理会他。”
谢瑾澜用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目光看着她“然也。”
接下来的这段时日,谢瑾澜与阮叶蓁恍若察觉不到项鑫元地意图,随他在府中四下走动。
实则派了两个暗卫,十二个时辰轮流监视他。
他们不想与他斗智斗勇浪费时间,只想他尽快动手,届时他们好来个人赃并获。
为了让自己来谢府暂住的理由更加可信些,项鑫元时常找谢瑾澜谈论那些案件。
谢瑾澜每每都故作厌烦,却不得不陪他谈论的模样。
至于秦若云,总是以各种理由来找阮叶蓁谈心。
阮叶蓁自是不会委屈自己与她虚与委蛇,连借口都不找,直接把人拒之门外。
而且她这样的反应在项鑫元眼里才算是正常的。
毕竟初次见面时,她就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秦若云是他的妻子,厌屋及乌,她不待见秦若云也在情理之中。
若她当真与秦若云相谈甚欢,项鑫元只怕会疑心她别有用心。到时他为了谨慎起见,不动手的话,那他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如此过了十多日,就在阮叶蓁以为项鑫元退缩了的时候,暗卫终于来报,说项鑫元动手了。
这日戌时时分,项鑫元避开了巡逻的侍卫,悄声来到了东阳院的小书房。
他偷偷爬进小书房后,不带丝毫犹豫地来到了书案前,拉开书案左边最下面的抽屉。
随即,他取出里头一个长方形的小木盒拿在手中,而后又从自己怀中取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小木盒放入抽屉。
把被掉包的木盒放入怀中后,项鑫元就起身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暗卫把项鑫元放入抽屉的木盒呈给了阮叶蓁。
阮叶蓁没说其它,只是让他回去继续监视着项鑫元。
阮叶蓁打开木盒,果不其然,里头放着与被掉包的木盒里一模一样的线香。
她不由看向谢瑾澜
“他这是打算毒死你?可小书房并非只有你一人会进入。若是他想连我一同毒害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我是你的妻子。可那些入小书房伺候的小厮丫环呢?他们何其无辜?”
谢瑾澜眼中不可遏止地闪过几分怒气,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道“或许在他看来,只要能成功毒死我,就算牵连了其他无辜之人,又有何妨?”
阮叶蓁顿时气得重重地拍了桌子一下,道“简直岂有此理!我以为他只是一个睚眦必报罢了。没想到心思这般阴暗狠毒!”
见阮叶蓁这般生气,谢瑾澜反倒是有点被安慰到了,心中怒气不知不觉地消散了。
他握住阮叶蓁拍了桌子那只手轻轻揉着,笑道“这般用力,桌子乃是死物不知疼痛。难道你的手也不疼吗?”
阮叶蓁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顿时皱着一张脸“疼死我了!这都怪那个项鑫元!”
谢瑾澜附和道“是是是,都怪他让我家娘子生气了!”
阮叶蓁见谢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