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步修为,一直瞒着我。”
樊襄一愣,以前的樊夫人若是知道樊襄能炼化魄冥针定是狂喜的,可现今居然是这副表情?
“你还学会了樊家的灼空?”
感受到魄冥针上的炎气,樊夫人盯着樊襄,就像在看陌生人。
“我……”樊襄张口结舌,难道她要说自己就是挨了樊老夫人一下子,所以就学会了,并非偷学?
樊继道闻言冷笑“灼空乃是樊家绝学,未经祖母亲授,便是偷师。樊襄,你知道依照家规,父亲会怎么治你的罪?”
樊夫人第一次没有帮樊襄说话,空气中一阵沉默,人人都把鄙视的目光投射过来。
各大家族都有自己的世传武学,长辈视家中弟子品行修为择优传授。若非亲授私自偷学,那是叛逃家族的行为。
连日来,为了一个目标奔波,为了一个念头辗转,多少次想过只要樊夫人好好的,怎么都行。
怎么都行么?
好像不是的。
樊襄心头缺了一大块,从未有过的惶恐席卷全身。
“捆回去见父亲,你怕也是死路一条。樊襄,你就认命吧。”樊继道冷喝一声,催动了手里的兽符。
安静的地龙突然躁动起来,开始袭击周围的人,哀嚎声瞬间响起。
帝瀛拉住已经失魂落魄的樊襄,一边用剑抵挡着地龙的进攻。
“看来狡兽没找到兽阵的阵盘,樊襄,樊襄!!”
她走了。
她竟然就这么撇下自己走了?
樊襄眼睛里只看见那个背影,越走越快,越走越远。
娘亲……
“你醒一醒!樊襄!!”帝瀛喝道。
同时,亲兵们开始收缩包围圈,将乡民往里驱赶。而他们身后,就是血盆大口的地龙。
乡民们哭喊着不退,长矛便毫不留情的刺了过去。
地龙扑向受伤的人,瞬间将他吞没。
“花儿,花儿!!!!”一时脱手,姜树与姜华被冲散了。
眼看地龙汹涌,姜树朝妹妹冲去,却几次都被地龙搅开。
听见这撕心裂肺地呼喊,樊襄终于回神,一旁的帝瀛无奈,只得挥手抽出一张阵符。
瞬间,一个天罗纹散在二人头顶,竟像个铜墙铁壁一般,将地龙隔绝在外。
同时,空中散开一簇烟花,北仓天罗纹霍霍生辉。
樊曳几人见了,顿时眉头大皱。
这是北仓的求救信号,非经国难不可用。
如此,北仓发兵勤王,便是出师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