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才没钱又没权,你有钱有势有人脉,我们在一块只能聊饭菜么?可又不是只有郑小秋才和你聊得来饭菜。”
“讲这个干嘛?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有钱有势有人脉的又不是我,我只是顶个姓。你不是还有很多酒楼么,我什么都没有。”
“不是,不是的。”郑小秋说着说着就哭了。
顾晏觉得她无理取闹,当下就回句嘴“不是什么呀,你不也开开心心地管那么久么,现在又是闹哪样呀你?”
“是是是,你们说什么都是对的,我说什么都错!”
“我又说什么对了,从来都是我说一句,你顶八句,我说过你了么。把我弄晕,不就让我少捣乱,好见你的小郡主么?
“我见她最终还不是为了你!”
“别,我可没让你这样做。”
“我那是因为酒楼……”
“大哥他们都在,用得着你嘛?你就是认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这是在顾家不是在碧泉,由不得你胡闹。”
“我胡闹?我就上辈子欠你的,才替你管那破酒楼。”
“什么我的你的?”
“我管那几间,地契上属的名是你!让你跟你大哥低头,你愿意么!是你顾晏会求人?还是见得了我巴结人?我真是瞎了眼脑子蛀了虫才替你操心,活该等你到年纪接手时,拿到的是被那几个老鬼挖空的烂酒楼!你大哥他们是有能耐,你找他们去。我就是个贱婢,没了心肝才把你当朋友。”
“不是,喂!”
顾晏的话在郑小秋的肺脏撕出孔来,她的喉咙一阵揪紧。她踉踉跄跄地跑出门,只管没命地飞奔。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跑出那个大门的,她在路上经过哪些人的身边,她是否对耻笑她的人恶毒咒骂。也许顾家的每个人都已经忙得焦头烂额,没有注意到她;也许他们只是假装视而不见。记忆所及,那并不是一个反应,而是一场你死我活的逃命——生存的本能。
当她在黑夜中沿着街边行进时,双足仍被厚重的积雪所包覆。她的泪水流出眼眶时仍是暖热的,但当它们流到脸颊上时她的心是冷的。
有人呼唤着她,声音从背后传来,她却从未停下脚步。那人跨大步伐,而后郑小秋眼前一片黑暗。胡乱抓挠那个盖住她的人,他们双双跌倒在雪地上。最后她扯掉盖在她头上的布,害,是斗篷。她停了下来,双手握成拳,转过身来,准备给那个家伙来上一拳。她以为自己凶猛无比,其实有的只是脆弱和狂怒。
那家伙轻轻松松就躲开她的拳头。而郑小秋也没有再出手,她认出他。
“知道害怕么,你一个姑娘,大晚上一个人还敢乱逛。”
“见鬼去,你这走狗!是郡主要你来灭我的口么?该死,我都逃不了,你给个要我死得理由,让我黄泉路上走得踏实点。”
“我们得……你得……”
“什么,喂,你要说什么?去你的,我还得做什么?”
面对这么个瞬间炸毛的姑娘,林明德有些哭笑不得。
“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不是谁的走狗,我是林明德。”见她不为所动,他赶紧识趣地补上一句,“没奉谁的命,没谁要你的命。”
巨大的恐慌过后,饥饿袭来。
郑小秋将身上的斗篷拉得更紧,她永远无法知道自己那时的眼睛是直勾勾盯着面摊的。
林明德倒不戳穿,只是说请她吃顿面。
当那碗面吃完时,郑小秋仍旧坐着,额头贴在桌子上,无法自制、歇斯底里、无声地啜泣着,却没有流下任何泪水。
见过一次面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女孩子,会有危险。顾晏那个混球,都不知道来找她。
这真的冤枉顾晏了。他有找她,沿着她在京城需进货谈生意的地方一直顺着找下去。只是他找错了方向。
来到京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