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江江越想今晚发生的事越生气,怎么就能那么巧,正撞上南叙老师家儿子的婚礼。
而且设计院那个姐姐,上哪儿听来的谣言竟敢说她哥是去抢婚。
叨叨大半路,江江的心情才有所缓解,也想起来给江湖打个电话问问,他今晚想吃什么。
结果江湖那家伙就这么会撞枪口,居然不接。
想起江湖出门前那着急忙慌,作贼心虚的样子,江江真担心江湖也闯出什么祸来,雪上加霜。
临到家,又给江湖打了一次电话,虽然等得久了点,但好歹接了。
说是在家,饭吃过了,晚饭不用管他。
说话的语气就像个受气包,可江江都没把怒气撒到他身上。
江江不由有些心烦,还是叫着南叙去了趟超市。
刚才在婚宴上除了吃了块糖,喝了两杯可乐,什么硬可菜都没吃,其实有点饿。
江江平时并不怎么吃零食,多爱吃水果,酸奶类的,可乐更是很少喝,南叙一直都挺知道她的喜好,今儿不知怎么地在推车里放了一大瓶可乐。
江江疑惑看他,他说“以为你突然爱上了。”
还把头探过来提醒她“差一口可乐”,江江才猛然想起来在婚宴上那片刻的尴尬。
既然想起来,江江又怎么会让那瓶可乐一直提醒她那时的尴尬,拎出来放回了架子上“我那时候就是有点渴,那儿除了酒又没别的饮料,哪里是爱喝了。”
然后抱起两排酸奶放到车里,推着车先走一步。
走了会儿,见没人跟上,回头问了句“还有要买的吗?没有就回去了。”
南叙给江湖挑了个菠萝,两人才出了超市。
到家的时候,房子周围一片漆黑,屋内似乎也没亮着一盏灯,不像江湖在家的样子。
两人进了屋,先打开了客厅的灯。
南叙把买来的东西拿进厨房收拾,江江喊着江湖的名字,进了江湖房间。
不开灯还真看不出,屋里床上躺着一个人。
但如果书桌子上的那支夹在书里的笔没有赶巧滚落到地上,江江还真信了,她弟今儿出去玩有些累了,睡得早。
有了疑虑再看床上的人,被子显然是被临时抓去的,歪歪扭扭的,江湖的半只脚还露在外面。
江江走近书桌,摸了摸台灯,还隐隐有些微烫。
于是她坐下来,拿刚刚从地上捡起的笔敲了敲桌子,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房间里也是清晰可闻“我数到三,你自己不起来,就别怪我去撩你的被子。”
一…二…二点五…二点五五……
江江故意数地缓慢,结果数到二点九九,床上的人也一动不动,似要伪装到底。
江江有些郁闷地起身,走到江湖的床边,声音比之前听起来很是没耐心“二点九九九…三。”
“三”字的回音还在房间里飘荡着,江江已伸手抓住江湖的被子,本以为忽地一下就可以把被子掀起来,谁知江湖在里死死拽着被子,更引起了江江的好奇心。
江江毕竟是练过武的,比一般女子要力气大很多,哪怕江湖长得壮有些蛮力,也禁不住江江一直厮磨。
更何况南叙听到声响从厨房赶了过来,担心江江的脚伤,上手帮忙没太用力一拽就把被子扯到一旁,置江湖的身躯于空气中。
江湖没有闹腾,没有争吵,被子从他身上扯下的瞬间,他扭过身,把头埋在了枕头下面。
“你怎么了?”
看着江湖这副模样,江江越发担心和着急。
当她想起上次江湖露出这副模样是被同学欺负,打得鼻青脸肿时,没再给他自我疗伤的机会,快速拿掉枕头,把他的脸扳了过来。
好嘛,还真如她所料,弟弟又被人欺负了。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