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疼他。
故而,君狸只要一有空闲,就会让白泽读书给这孩子听。
只是白泽的好奇心,向来都很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小辞的爹爹是谁呀?他生得颇为娇贵,想来亲爹也应该是个不凡的。”
君狸默了一默,差点就在白泽眼巴巴的目光下,告诉他这是容瑾的儿子。
只是,她最终还是硬下了心肠,开口说道“我命苦,才嫁给孩儿他爹不久,就死了丈夫。那男人死得也蹊跷,竟然是吃多了西瓜,才羽化的,你说这稀不稀奇?”
白泽黑黝黝的眸子里,露出了几分真切的迷茫之色。
他久居青丘,从不出世,心性也是颇为纯良,当然不会想到君狸是在哄他。
只低下头,兀自思索着什么样的西瓜才能把人给吃死了。
“娘……”
君狸正偷乐着,便瞧见自家儿子瘦瘦小小的身影,只穿了一身单薄的白衣。
她冷不防看去,倒觉得容辞此刻甚是像他的便宜爹爹。
只是容瑾身子纤细,却并不柔弱,身躯里蕴含着的力量,令人一眼便能看出。
容辞却是不同,他是真的体弱多病。
大大的眼里,像汪着水似的,鼻子很挺,白白净净的一张脸,嫩生生的像是一把就能掐出水来。
只是嘴唇,却是毫无血色的,略微有些病态。
“辞儿,”君狸收敛的笑意,蹙起了眉,“你怎么出来了?”
容辞眨了眨眼,说道“娘,我想回东陵国了。”
君狸在东陵国开了一家酒馆,平日里就靠卖酒为生。
她酿造的酒,味道不算好喝,下酒菜却是做得好。
君狸本来没告诉沈誉,她来了这东陵国。
酒馆的名气大了以后,沈誉前来喝酒,到底知晓了君狸的身份。
君狸也并不在意,她身上披着的那一张皮子,无非是用来瞒着容瑾的。
旁人知不知晓,她还真是不大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