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晴空心里暗叹,其实她早就准备好了的,不然也不会在他去扯自己衣服时还那样去配合他。
这几年内,她什么也给不了他,她能想到的补偿,无法就是把自己交给他。可他那样爱惜自己,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珍惜自己呢?包括珍惜自己的身体。
其实,一个男人爱不爱惜自己,在性这个问题上救能看出来。二十一世纪,一个男人若珍惜一个女人,是不会让女人怀孕的,除非计划要孩子。而这个封建社会,一个男人珍惜女人,是不会在不合法的时候轻易去碰她的。
而这一点,陆康宁就是个天大的混沌,他不但碰,还让人怀孕,怀孕后还让人打胎,这不是混蛋至极吗?
若易云萍有个好家世,他敢吗?说来说去,其实他也不见得就有多爱她,甚至还欺她门楣低。只不过,她看得透,却也不再多问,人家不领情,何必滥做好人。
易晴空清了清嗓子,严肃的问道
“不是有正事吗?说正事。”
话题转变的十分生硬,易晴空连自己都感觉有些尴尬,上一秒还花前月下,下一秒就事论事,表情都跟不上自己的思维。
顾书辞啊了一声,显然是有些转不过来,他喝了一杯热茶,才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令牌,然后慢慢推到她跟前。
易晴空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意思?她盯着他看,无声的寻问着。
“这是秦叔让我给你的。”
易晴空闻言,皱眉,不悦的表情刻在了脸上,十分的阴郁。
“你先别急着生气或疑心,这事确实不是秦叔主动告诉我的。是你们下江南这段时间,我无意中撞见带头的人来找过他,我一开始只是怀疑,可你也知道,秦叔这人没有什么城府,加上他对我也不设防,所以被我下个套便把事情套了出来。
他觉得有负你所托,没有脸来见你,所以就托我把这令牌给你。其实,我们两可以串通一切,假装我没有发现这件事情的,但秦叔坚持,我也只得随了他的意。
所以,你别怪罪秦叔,他没有刻意泄露此事。再说这批侍卫一共十人,也是训练有素,日后跟在你身边也不显眼,而且面对各种刺杀,也是足以应付的。”
这件事,她忙了所有人,包括顾书辞。其实,做这些偷偷摸摸的事,就是要让自己永远多一条保命的路。说白了就是,她不可能毫无保留的完全去信任任何一个人。
她看到顾书辞波澜不惊的脸,也不知道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心里是作何感想,说实话,这要是反过来顾书辞这样瞒着她,不信任她,她一定会失望,甚至冷心的。
对秦留的愤怒完全被对顾书辞的愧疚之情取代,她想解释,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狡辩。不信任就是不信任,事实摆在眼前,狡辩显得自己更加混蛋。
“我不怪你。”
顾书辞看她脸色从阴郁变成愧疚,埋着头,一眼也不敢看他,心里的气顿时就消了。
刚知道这事的时候,他是十分接受不了的。他一心一意,为了她拒绝了他母亲的安排,顶住了来着将军府的多少压力,他始终不松口,哪怕一个通房妾室都不接受。可她,竟然对他信任有度,如何叫他不失望?不心疼?不愤怒?
可是,他就是见不得她不开心,见不得她那副做错事还委屈巴巴的的模样。她负担的已经够多了,为何自己还要给她再添枷锁?
易晴空听到顾书辞的话,眼睛突然亮起来,她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原谅?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
“怪你啊,怎么不怪。怪你心眼那么多,怪你那么不信任我,做什么事都给自己留足后路。
可是,我更高兴你能想尽办法保护自己,会爱自己的人,才能爱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