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白指尖扣在非鱼箫上反复刮挠,可任她如何抚慰,非鱼还是蔫巴了一路,光泽黯淡得跟个小可怜似的。
可不就是个小可怜么?
平日里叽叽呱呱的一只,如今半句话都不舍得说,看着真叫人心疼。
奈何正逢身旁有人,萧月白也不好多安慰什么,只好由他委屈着。
苏寒星眸光锁在翠绿竹箫上来回的粉嫩豆蔻,藏于身侧的手,食指同拇指也随之揉搓厮磨,相互挑逗,眼底愈发深沉。
“久闻小少主秀外慧中,其智可比西屏斗棋,其貌可比牡丹争艳。我倒觉得,传闻有所偏颇。”
话语落至尾处轻描淡写,苏寒星笑得温雅,唇瓣微启间却生几分暧昧。
萧月白不动声色地看他,“传闻或非眼见,不实者颇多。教阁主见笑了。”
“是啊,这传闻只见着小少主的才智聪慧,生生忽略了……”苏寒星话未半而先顿。
萧月白偏头看去,方才发现苏寒不知何时几步悄然趋前,竟已行至自己身前。
却见他也正好侧目看来,双眸狡黠,“这慧中之外的丽质清冷、冰肌玉骨,与小少主这似水温婉的性子,看似方枘圆凿、格格不入,实则璧合珠联、相得益彰。
实乃世间难得,真教人几欲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侧耳呢语轻敲笼窗,一声比一声更浅,云雾薄吐间热意却愈发的深。
只是听这话的人却雷打不动,“阁主来寻祖父,可有急事?”
苏寒星见女子耳根染上藕粉,轻嗤一笑,后退半步,“倒不是急事,却也,挺急。”
男子笑得温雅,只是眸中的深意未褪,让人看上去便觉别有用意。
似是见着萧月白眼底的不悦,苏寒星浅笑着,也不打算再跟她打哑谜,“其实就是……”
“你俩搁我门前这么久扮金童玉女呢!还不赶紧进来!”老爷子一声粗吼大老远地轰来。
大乘期的威压震得萧月白双耳一阵嗡鸣。
脸色一黑的同时,眼底存了几丝侥幸。
赶紧同苏寒星一道朝凌云阁内殿走去。
哪知苏寒星一脚刚踏进门,就被萧老爷子一把拉扯过去。
“小寒星,你赶紧过来看看这宝贝。”
萧月白俏眉一挑,这老头是不要孙女了是吧?
右手握拳,放嘴边假咳一声。
萧老爷子这才回过头来看她,面上一阵尬笑,“嘿嘿,小白啊,你也来啦。”
“嗯。祖父这会还有客人在,我就不叨扰了。等您忙完,我再向您上报此次南疆之行。”
萧月白说完便要退下,萧老爷子一招手把她拉住,“诶别,不用不用!这里哪有什么客人呀,小寒星是你媳妇。”
突地见两人眼神怪异地看来,倒不是说生不生气,两人皆是喜怒无形之人。
只这两道视线齐齐望来,却看得萧老浑身一抖,心虚道“额,哎,说反了说反了,瞧我老头子这记性,小白是小寒星媳妇……”
却见萧月白眸光暗涌。
萧老吞咽了下口水,“额,未来媳妇,未来媳妇。”
这话说完,萧老都忍不住想伸手在额上摸一把冷汗。
萧月白眸中带笑,“是吗?那还真是有劳祖父费心了,为月白寻个这般出色的未婚夫婿。”
只是唇瓣落到“夫婿”四字,稍稍用力。
萧老一时不察,还觉萧月白喜欢得紧,朗声道“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会喜欢。
小寒星还要在这住段时间,你近日也别往外跑了。事儿给红绡流星他们做就行。你们这段时间,就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萧月白半掩眉目,“是吗?那还真是辛苦阁主跑一趟了。”
苏寒星眼里带着几分兴味,“不辛苦。得小少主这般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