蕤妃，已经濒临生命最后的蕤妃眼神空洞地看着她，“姑娘……不要，成为了我。”
白妖妖拳头握紧了，“我不会。”
蕤妃唇角上扬，身影终是彻底消散，不多时，云骜透过了她看向了云笈，又看向了空空的手中，终也是，彻底消散。
云笈几乎要疯了，他冲到父母原本在的地方啊啊地大声叫着，白妖妖忍不住向他伸了下手，又收了回来。
对。她不会。
她要舍得干净。她不想和云家人，再有一分纠葛。
她转过了身，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云墨，到了他的身旁，微微无力的跪下，一手抱起了他的脑袋。另一手，正搭在他的心口，恢复他心口上的伤势。
她脑子里，许许多多的思绪划过，最终，归为了一条。
“多少纠葛，多少虚妄。墨郎，这一段记忆，忘了吧，忘了好。”
……
天神们三三两两地返回了天神殿。所有的天神，进入和出来，都没什么两样。
只有两人不同。
云笈沉默了，他将自己独自一人关在了星辰殿。白妖妖低调极了，她将自己关在了云溪小院，设下了结界，谁也不见。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云笈从星辰殿里走出来了，他哪里也不去，他只去了云溪小院。
奇怪的是，对谁都不开的云溪小院的结界，对云笈，还是打开了。
进入云溪小院的云笈，看到了白发苍苍，身体的力量依旧在四溢，虚弱到不行的白妖妖。
“妖妖……”他初初开口，声音却是十分干燥。
白妖妖没有回头，她坐在椅子上，缓缓给自己倒着茶水，“你来了。可想好了，如何面对？”
他半晌没有说话。她也就半晌没有回话。
过去了不知道多久，只感觉自己手中的茶都已经凉了的时候，云笈缓缓开口了，“你可以给我一些你的骨，你的鳞，和你的血吗？”
“哦……我都要死了。你要想，就给你吧。”
她轻轻扭断了自己的小拇指，又拿出了器皿接了些血，最后又掰下自己一片龙鳞，随手一抛，东西就稳稳落在了云笈手中。
云笈拿着她的骨血鳞，手中微微一抖，抬起了眼睛。“你不会死。”
白妖妖轻声笑了。
云笈又道“我不允许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