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是余先生的舍友。
最初,我跟他,是因为羽毛球结仇的。
没错,是结仇!
当他第二次将羽毛球扣在我脑袋上时,我就与他就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你打球怎么那么菜啊。”友人边嘲讽边打。
“就你那炒菜式发球很厉害咯?”我反唇相讥。
“我是比你厉害怎样……你别打太狠,不然我只会往你身上扣!”友人一脸欠揍地说道。
若不是看在同班同学的份上,我真分分钟想冲上去用羽毛球打爆他的头。
除去打球,要论路痴功夫,友人也是一等一的。
并且,友人第一次让我意识到,原来路痴也是会传染的——
明明目的地是市区某广场,友人硬是在开着导航的情况下,凭借他的忽悠能力把一群二愣子带上反方向的公交车。
当再次发现路径不对时,众人开始疯了,纷纷掐着友人摇啊摇。
“第二次了啊!下次再让你带路我不如去吃翔!”
友人只好摊手,无奈道“谁叫你们要跟着我走的?”
我戳了戳他,好奇的很“喂,你是不是在自己家门口都迷过路。”
“你才在家门口迷过路。”友人不爽地白我一眼。
“我只在家附近迷过路而已。”我跟上他的步伐,辩解道。
一群好的朋友能带你上天堂,而一群酒肉朋友只能带你不停吃喝玩乐。
我推开ktv的包厢大门,里面摇骰子声混合余先生的歌声霎时将你卷入热闹的场内。
“骰子会玩吗?”友人问我。
“不会。”我很实诚。
“那你看我玩,看多几遍你就会了。”友人将骰子扣进骰盅内,招呼重新开局。
几轮下来——
“会了吗?”友人问。
“大概……”我有些不确定。
“那给你来。”友人将位子让给我。
“万一输了怎么办。”
“数学鬼才怎么会输,输了我帮你喝(酒)!”友人硬是将我摁在位子上。
几分钟后……
“坑b——”他后悔地灌下第三轮酒,声泪俱下。
我摸摸鼻子,强行被他赶了出来。
又看了几轮——
“会了吗?”他又问。
“会了。”我很确定!
“那你来——”他数了个新骰盅给我。
我看向他,他瞬间明白,大喊“输了你自己喝!”
我摸摸鼻子,只能自己玩。
说好在门禁之前回去的,众人硬生生唱到了夜场散场,已是凌晨一两点。
“怎么办,这个点校门肯定锁了。”我摁亮手机屏幕,划了划,没两下竟然关机了。
“那就翻墙咯。”
“还是别翻了,最近抓得特别严。”有人拒绝道。
“可我想回去睡觉。”
吵嚷了好一阵,最后醉醺醺的众人分成两拨想回去睡觉的分成一波叫了车回去,还不想睡的,便跟我们一道儿,在肯德基店凑合了一宿。
“晚上喝酒真的难受。”我趴在桌子上喃喃道。
“那你还喝,傻逼。”友人怼我。
“你知道这是几吗?”我伸出一根手指问他。
“你是不是喝醉了。”余先生有些担心地问。
“她怎么可能会喝醉,加起来都没两杯。”友人白了我一眼。
“嗯,我醉了。”我没理他,趴在桌上装得有模有样。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酒味慢慢弥漫开来。
不知何时,余先生将他的外套悄悄披在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