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宁溪一家三口如何气闷又憋着一股劲的回到家,吴队长到灶房后看到自家媳妇正在面盆里吭哧吭哧的揉着面,他有些疑惑道“宁家姨呢,她老人家回去了吗?”
“回了,别看她老人家脾气大,可真是个敞亮人,把手艺全教给了我,说是给队里做贡献,她老了,干不动了,让我做,队里人也不好说什么,她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如果这做糖糕的活计全都是宁家来做,难保有人心里不平。”英子妈一脸和气的停下手中的面仰着脸说。
“话是这么说,就这样撇下宁家也不合适,让溪溪妈跟你一起做吧,你刚开始学,不一定能做好,这样宁家姨也好随时指点你一下。”吴队长皱着眉头道。
“不用,就是和面,揉面,下锅炸,跟油饼也没啥区别,哪有说的那么玄乎。”
看媳妇信心满满的样子,吴队长不会做饭,也说不出来个一二三来,反正卖了钱也都是队里的,他也不贪一分,谁做都一样,不管谁去做去卖也就是顶个工分罢了。
吴队长忙着安排过年的活计,也没功夫跟她掰扯,还有新来的知青不会干活,把苜蓿根当草给挖了,下放的知识分子岁数都不小了,这几日有连环感冒的迹象,人到了他这来,可别给冻没了。
这一桩桩的都是他的事,支书可不管这些,最近迷上了跟陈科长学口琴,一把岁数了,可别吹的背过去,真是闲的慌。
当日,吴家和宁家都开了油锅,炸了糖糕,那叫一个香甜啊,如果有人同时吃过两家的糖糕就会知道,看似简单的甜糕,无论长相和口感却大相径庭。
就这小试牛刀,就霍霍了半斤细面,可把宁会芬给心疼坏了,不过看着孩子们吃的合不拢嘴,啧啧赞美的样子,她心里也美滋滋的,第一次做,就大功告成,怎能不让她心生欢喜,这可是素来不敢尝试做新鲜吃食,也没条件做的她,头回试手呢。
平日里有点金贵东西,可都是宁奶奶亲自动手。
傍晚陈壅回来时,已经在支书家吃过饭,可是一进门就闻着一股难得的香甜味儿,在院子里问宁花“大花,今家里吃啥好的了?我是错过了什么?”说着还做惋惜状。
惹得宁花觉得怪不好意思道“陈科长,是糖糕,给你留了两个,我去给你回一下锅,凉了不好吃。”
宁溪听着动静,出来小声道“咱明日几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