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蒙蒙亮,栈外雾气缭绕,霁南葵顶着淡淡的黑眼圈,下了楼,楼下一众吃酒人擦剑磨刀的整装待发。
“昨晚又不知,是哪个不怕死的出去了。”风宿边磨刀边冷笑道。
“为何不能出去?”霁南葵压低声音问道。
不远处一位独眼壮汉接道“说你是新来的吧,这一带常出没幻灵兽,好在其也只有夜晚才出来,而这幻灵兽夜间便化成更夫、婴儿、妇人总之,就是那些让人不警惕的。”
壮汉一旁另一位干瘦男人又顺势接过话“这幻灵兽大都修为达7层,也就是说,若猎杀了幻灵兽,就能得一颗具有七层灵力的紫幻珠。”
说罢便咽了几口壶水,又道“可惜我们这最高修灵者,还是五珠士,我们风宿大哥就是持有五珠的九环砍刀者。”
这沧澜之地,以修灵者为尊,各大宗派所出修灵者为多数,少数非宗派者,则为游侠客。
每位修灵者,都持有自己十六岁那年前往瀛宗殿所打造的特有初阶灵器。
而这特有初阶灵器,在没有镶灵珠前,就如普通兵器般。
每一件初阶灵器,都留有一灵孔,一但将富有灵力之精血滴入灵珠,随后镶进灵孔,灵器便会认主,旁人不得用之。
虽初阶灵器唯有一灵孔,但这灵孔会随着修灵师自身的灵力增强,从而自行开孔。
灵孔最高可开九孔,而这样的修灵师,也被尊称为九珠士。
霁南葵垂眸看着手里的银弓,出了神。
记忆被拉回至霁南宗内,此时的她还是个连拉弓都难的小屁孩。
外面下着暴雨,浑身湿透的她,依旧在霁南宗院内,拉着那她气不打一处来的弓箭。
这是栖鸢在罚她。旁人皆能拉弓,可唯独她不行,栖鸢也是恨铁不成钢啊。
良久,霁南葵因淋雨过久,体力不支,晕倒在地可她手中依然紧握着那把木弓,任凭栖鸢怎么夺,也松不手
只见昨日那位甩给小二一袋银两,令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轻瞥了眼霁南葵,随即与她擦肩而过,径直出了门。
此时一位手持飞轮刀的独眼壮汉朝霁南葵走去,用手推了一下,道“兄弟,想什么呢?昨日我看你那银弓,连颗灵珠都没有,你去那青峡送死吗?”
霁南葵不语,抬眸看了眼那位身着白衣之人的背影,便转身离去。
刚踏出房门,一瞥,轻虚着眼这街道为何没有一丝血迹,昨晚那人分明是经骨寸断,而那股血腥味又作何解释?
她继续往青峡进发,一路上街道上的商贩,纷投来异样的眼光,她回盯过去,那些个商贩在撞上她的目光后,又迅速收回目光。
这时,突然一个满身血迹的男人扑了过来,嘶哑着嗓音道“别别去青峡。”
再一瞧,那人一裤脚已然空唠唠的滴着血,一路上顺过来一道十几米的血痕,道完,便吃力的消失在巷口。
霁南葵不禁捏紧银弓这看来得小心行事了,玄盈草我来了。
要知道这玄盈草非寻常草药,此乃集天地灵气之灵草,只有在接触到冷莲所产露水时,才会发光,激活其潜在功效。
这次她来青峡,其实早有准备,在半月前,她便去了一趟鎏仙岛,取来了一壶冷莲露水。
冷莲位于鎏仙岛的仙弦阁内,其有集日月精华、天地灵气之效,要知道在霁南葵三岁之前,都是一直待在此处。
之所以,她三岁前一直生活在仙弦阁内,没有待在霁南宗,一切都一切都是源于她出生那年发生了一场大变故
沧澜之地广袤无垠,形成已有千年有余,其有北上绝岭涯,南下鎏仙岛,东南南望山,西南莲梦林,西北沙丘大漠,中枢命脉秋迟地。
青峡地处莲梦林与沙丘大漠之间,四季如春,青浣碧江贯穿其里,也是多数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