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了,打起来没完没了,把他的妻子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淤血还不停止。周围不少人劝解,但这个掌柜的一句话也听不进去,甚至旁人越劝,他打得越狠。
独孤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自小生活在女人堆里,对女人的观感要比对男人的观感好太多。在这个男人再一次挥起拳头的时候,独孤九出手了。
他武艺高强,出手自是不凡。三两下,就把这个掌柜的打倒在地。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不知所措。
这个挨打的女人,不但不感谢他。反而抱住他一条腿,央求围观的人报官,说他是凶徒,打伤了她的男人!
独孤九从小到大,也没出过几次家门。遇到这种事情,完全的懵了。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出手帮忙,反倒被污蔑成了坏人。
愣神的工夫,差人来了。问他话,他不想说。因为围观的人太多了,他如果开口说话,肯定会遭到嘲笑。
差人们把他扭送到了长安县衙,县令王仲远问他话,他还是不说。最后还是差人搜身,从他身上搜出了代表独孤家子弟的子孙牌,还有振威校尉的腰牌。
苦主让他赔钱,他也不出声。差人搜他的包袱,但他是头一次离家出走,没有经验,而且由于他不怎么出门,没花过钱,也不知道钱的用处,所以压根就没带钱,自然是搜不出什么。
王仲远见他不出声,又是孤独家子弟,还是振威校尉。感觉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就把他送到了大理寺。至于苦主那边,自然是派人通知了独孤修德,至于是赔偿,还是怎样,都与他没有关系了。
独孤九回答完了李牧的问题,小脸儿涨的通红。他这辈子跟男人说的话全部加起来,也许都没有跟李牧说的这一会儿多,着实口干舌燥了。
李牧见状,回手把食盒里的状元红拿了过来,递给独孤九,道“这个叫做状元红,是长安最好的酒,我请你喝。”
“谢谢。”独孤九小声道了声谢,双手接过了酒坛。他刚刚与李重义对了一掌,肩膀耷拉下去,但却没断,只是脱臼了。刚刚说话的工夫,他自己捏了两下,已经归位了。
李牧又撕下来一个鸡翅膀递给他,独孤九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他中午离家,下午打架,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本来包袱里是有一些糕点的,但是现在包袱都不知道在何处了,着实也是饿了。
李牧笑了起来。
这就是一个白痴……啊,白纸,一张白纸!
而且还是一个武学天赋极高的白纸。
甚至还出身关陇贵族,独孤阀的独子。
无论是本事,身份,还是这个人,都太完美了!
李牧倒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奇怪癖好,想对独孤九做些什么。完全就是欣赏,而且,他确实用得着。一直以来,他出门都带着五个护卫,太过于乍眼了。但若能把独孤九留在身边,就不用带这么多了。有他和李重义两个人,二三十人近不得身!
而且,独孤九的身份,也便于他行事……
想到这儿,李牧的脸上浮现出了和蔼的笑容。
“小老弟,你说完了,我也给你介绍一下我自己……你吃你吃,不用看着我,听着就行。”李牧刚开口说话,独孤九就停了下来,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李牧,显出了良好的教养。但是看着这张脸,李牧多少有点尴尬,连忙让他继续吃,他才能继续往下说。
“我呢,叫做李牧。你可能没听说过我,不过没关系。你只需要记住,我很厉害就行了。不要看我现在被关在大牢里,那是我不想出去,我想出去随时都能出去。你也看到刚刚那个牢头被我吆喝的样子了吧?你看着啊!”
说着,李牧扯嗓子喊道“牢头!给我这个小兄弟,拿一床干净的铺盖来!”
“好嘞!侯爷稍等,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