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军户的强势要求,他们很不适应,觉得盐官的优越感被侵犯了,另一方面,三家盐课司每月一共一千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就算不是私人掏腰包,从盐课司公中开支,也觉得肉痛,与其便宜陈雨,还不如纳入自己的小金库。
可是事情到了这地步,损失已经不是区区一千两银子了,不算间接的损失,光是三地盐课司税收的流失、关联盐商的直接损失,加起来早已过万,这还只是一个月的。如果任由局面败坏下去,三个月、五个月,甚至一年半载,损失的银子数目会成倍增长,只怕十万两都打不住,三人都不敢去细想这个后果。到时候,恐怕不仅仅乌纱帽不保的问题,盐政崩坏,动摇国体,上头震怒,总要有人做替罪羊,他们这些基层的官吏就是最佳人选,被治罪下狱也不会让人意外。
简达礼连连摇头“不能任由局面这么发展下去。两位,这样下去的后果如何你我都清楚,比起这些,每月区区一千两银子,和咱们的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曹金赞同道“简大使说得对,此一时彼一时。既然现在只有那个百户能够对付盐枭,那咱们吃了这棵回头草又如何?”
两人达成一致,剩下只有主战派的黄章没有表态了,齐齐把目光看向了黄章。
黄章悻悻地说“看我作甚?既然你们都这么想,那就去啊。只要能把盐枭的气焰打压下去,我不介意向一个军户委曲求全的。”
两人大喜,对符有地说“那就赶快把陈百户请过来。”
半个时辰后,陈雨坐在了文登巡检司。
“继续缉查私盐、打击盐枭?”陈雨点头道,“只要银子到位,没问题的。”
本来还担心陈雨会赌气撂挑子,没想到出人意料的顺利,三个盐课司大使和符有地都喜出望外,长出了一口气,以为这事就这么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