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惊讶了。
贺尧修长的骨节,一点点收紧,握不住的残沙般,浑身失去了力气。
“你还不如不告诉我这件事,非得说出来。”
“贺尧——”
“滚吧。这次你真的可以滚了。”
……
陈白搬走之后,贺尧强迫着自己,回到原来的生活。
他依然是那个放荡不羁的贺尧。
在医院,每个月只接待16个病号,平时和宋曳开开玩笑,然后撩妹。
但是有一点变了。
贺尧之前很少去花天酒地。
现在晚上下了班,没什么事情,就拉着宋曳去酒吧,去夜店,来者不拒。
却又在别人动情的时候,他懒散地脱身而去,说没意思,没劲。
宋曳不知道他怎么了。
问他,他也不说。
但是宋曳不是傻子,不是没看到,陈白没了。
陈白不做贺尧的助理了。
也再也没听贺尧提起过这个人。
宋曳今天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在酒吧喝酒的时候,注视着正在喝酒的贺尧,问了一句“你和陈白怎么了?”
啪。
透明的玻璃杯被贺尧捏在了手心,粉身碎骨。
破碎的玻璃渣扎进了贺尧的手心,血的猩红味道蔓延开来,他却浑然不觉有多痛,眸色一抹犀利和杀气,射了过去“你特么的想死就说一声。”
宋曳“……”
赶忙要拉着贺尧去包扎,贺尧不走。
宋曳都要给他跪了“行行行我的错,我以后不提这两个字了,你快去包扎吧好不好?”
贺尧纹丝未动。
急的宋曳都想把他敲晕之后运走了。
贺尧手里握着杯子,很是随意地转动着,然后拨打了一个电话。
是李笙的电话。
“我在皇家会馆,我手受伤了,哦对,你顺便拿点来士普和左洛复,我用没了。”
宋曳一愣。
来士普和左洛复,这两种药……
是抗击抑郁症的药物,宋曳是知道的。
宋曳表情意味深长地注视着贺尧。
贺尧只是挑眉,笑得不入眼“怎么,我长得很丑?”
“贺尧,你别吓我行不行。”
贺尧怎么会得抑郁症的。
宋曳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