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
自那日东迎楼刺杀一事后,京城内外大肆搜捕刺客,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至于那位郑国公之孙,被龙女一根竹签断掉肩骨的何晟也被下了刑部大牢,虽未处置,却也说明了陛下的态度。
远在边疆的郑国公不知消息,但何家的那位二公何勉何尚书也没什么消息,不仅没向皇上求情,也没向寄云殿的那位求情。
除了送去寄云殿一些珍贵补品道歉,只字不提何晟在刑部大牢的事。
寄云殿看似清净,可实际上秦观月每天都没有安生。
自那天萧明泱和李玄息来蹭过饭后,便三不五时往这里跑,连白禅也默不作声地每天来寄云殿点卯。
“七饼。”
“碰,听说现在外面一提秦观月三个字能免费吃霸王餐……我说碰了你怎么还摸牌?”
“我就看看。”
“看看?你这叫出千。”
“宫外风声鹤唳,我们在这里打牌是不是不太好?”
“世子此言差矣,咱们本来就不是大羲的人,一不争宠,二不夺权,不打麻将做什么?七条。”
“……”
秦观月看了眼,把牌一推,“糊了。”
“……”
萧明泱冷漠地看着她,“她上把打七条你不糊,这把我打七条你就糊?”
“因为我上把还没……”
“你是不是故意的?”
“……”
秦观月看向她桌面上寥寥无几的碎银,“你是不是没钱了?”
“呵,我没钱?”
萧明泱轻笑一声,从腰间摸了块腰牌,优雅地拍在桌上,“我,襄未女帝,会没钱?”
小七看了眼那令牌,霎时眼前一黑,差点没跪下。
其余三人看着那令牌上的如朕亲临四个字,也沉默了下来。
“这令牌……”
“我的腰牌,跟我本人一个档次。”
萧明泱抬起下巴看着几人,“怎么样,值个几千两吧?”
“……”
秦观月心说岂止是指几千两,它能值一个襄未。
“我也有。”
李玄息来了兴致,也从腰里摸了块令牌拍在桌上,“这个也能值几千两!”
“这是……”
“龙王阁阁主的龙王令,也跟我本人一个档次。”
“……”
对面的白禅沉默片刻后,缓缓也从腰间取了块令牌放在了桌子上,“射余边防军军令,大概……也值些钱。”
“……”
秦观月沉忽然陷入沉思,也许自己根本就不配坐在这张桌子上?
“大人。”
门外侍女进来通报,“二殿下又来了。”
秦观月无言以对,自她称病以来,这位二殿下是天天来,日日来,明明外面有凌云骑围着,他也要过来送个药材补品什么的。
萧明泱感慨,“这二皇子对你也是情真意切了,千方百计地都要来看你,真是感天动地。”
李玄息却是疑惑,“他明明打不过凌云骑的那位副将啊。”
白禅淡淡接了句,“大概是用真心感动了他的父皇吧,如此真心,可歌可泣。”
“……”
秦观月让侍女将人领进来。
宁巳进来前以为会看到秦观月重病在床,身体虚弱。结果一进屋,他见了一屋和人一副麻将。
“你……不是受伤了吗?”
“嗯,现在好多了。”
秦观月咳了声,轻声道,“有点无聊,就让他们来陪我玩牌。”
宁巳想了想,瞥了眼桌上那三位,幽幽问了句,“那你怎么不喊我来陪你玩啊?”
秦观月“……”
萧明泱戏谑地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