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到底没解开,越闻天直接朝她伸出手,“一起扔吧。”
秦观月默不作声地把木牌给他了。
“往树上扔就行。”
唐馨馨指着眼前高大的松木,“扔的越高越好,一定要使劲扔啊!”
“好!”
李玄息深吸了口气,猛的一扔,然后……便没了踪影。
唐馨馨对着天空看了半晌,“……我怎么看不到?”
李玄息眨了眨眼,转身递给老婆婆一锭碎银,“再来一个。”
众人“……”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萧明泱弄散丝线,掂了掂木牌,朝树顶用力扔了上去。
她力气着实不大,木牌在空中晃了一遭,本要落在地面,偏偏上面散乱的红线勾住了树枝,稳稳地挂在了上面,迎风招展,最为显眼。
唐馨馨特别给面子地鼓了下掌,“厉害!”
越闻天随手一扔,那两块缠在一起的木牌便飞到了树顶梢上。
老婆婆笑眯眯地夸了句,“缠缠绵绵到白头,好兆头。”
“……”
秦观月扯了下嘴角,一时无言。
越闻天倒是显得十分平静,只淡淡提醒飞燕坊的义演时间快到了。
李玄息连忙道,“我还没扔牌子呢!”
老婆婆笑得咧嘴,“一生只能有一次姻缘啊,哪有一次又一次的?”
越闻天转身的脚步一顿,有意无意地说了句,“婆婆不知好聚好散么?”
这暗讽如此明显,秦观月连嘴角都扯不起来了。
老婆婆连连摇头,是完全不在意这番话的。
那边萧明泱事不关己地唱起来,“渣女大波浪~”
李玄息和唐馨馨都很好奇,“渣女是什么?”
秦观月斜了她一眼。
飞燕坊的义演定在了戌时三刻,正是华灯初上时,半个城南的人都聚到了飞燕坊前的花台下。
一人高的台子,十尺见方,周围点缀着轻纱花灯,一身白衣的瑶雀盘膝坐于案前,案上放着琴,她半支着腮漫不经心地看着台下喧闹的众人,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琴弦。
底下有人叹息,“唉,还以为今日能看到瑶雀姑娘的舞呢……”
萧明泱问了句,“什么意思?”
“瑶雀姑娘许久不曾跳舞了,但若跳舞必会换上一身红衣,故而别人看到她身着白衣便知晓今日她还是不会跳舞了。”
唐馨馨毫不示弱地挤到了最前面的座位,那里站着几个人替她占着位置,“过来,过来,我让人替大家占了位置!”
李玄息扭头一脸认真地对秦观月他们说,“看到了吗,姓唐的都是好人。”
“……”
秦观月这才想到他们大夏皇室似乎还有条“遇尚翼杀,遇唐氏留”的规矩,而唐馨馨正好就姓唐。
她正觉得巧,那边李玄息已经坐在了唐馨馨身旁的位置,好奇地问起了刚才的问题。
“她为何不跳舞了?”
“据说是因为腿有旧伤,不能再跳了。”
李玄息闻言蹙起了眉,“那太可惜了,我都没看到过。”
秦观月想想自己是看过的,只可惜看了一半,如今想来确实很遗憾。
“我当年曾看过一次,她明明一个人在跳,我却觉得看到了千军万马,她明明是一个女子,我却觉得看到了高高在上的帝王。”
唐馨馨看向台上人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语气里满是感叹,“只可惜我不是文人,没法用那些个诗词形容出来,不过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幕,太震撼了。”
“你也很喜欢她?”
“是啊。”
唐馨馨点点头,“飞燕坊来京一年多,像这样的义演不知举办过多少回,更别说还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