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征威惊得蹦起来,立刻向那方向跑去,秦观月都没来得及拦。
等赶到东厢房,他们都呆在了那里。
偌大的东厢房生生少了一面墙,被劈成两半的墙壁倒进了旁边的池塘,砸死了不少珍贵锦鲤。而那破败的厢房周围站了不少下人。
烟尘散去,渐渐出现两道对峙的身影。
韩征威看清其中一人的样子,惊道,“楼冰河?”
这一声似乎惊醒了对峙的二人,楼冰河抬头朝他们看来。
秦观月冷眼看着这一地废墟,“楼将军是记账还是现银?”
“帝师似乎并不惊讶。”
楼冰河拍了拍身上灰尘,慢条斯理地走出废墟,站在秦观月面前。
“还是有些惊讶的,没想到楼将军不喜欢走正门,喜欢偷偷摸摸爬墙。”
秦观月漫不经心地看向房里中床上躺着的人,“楼将军可看清楚了?人醒没醒?”
楼冰河目光幽深地看着她,“秦观月,那里面躺的是霜寒洲,不是你身边听话的跟班,稍有差池,你把头剁下来都不够谢罪。”
“看来是看清楚了。”
秦观月讽笑一声,高声道,“孙楚!”
不远处的孙楚心里直叫苦,却还是走了过去,干笑一声,“……卑职在。”
“陛下叫你来保护我的,你就是这么保护你的?本官的府邸都被人拆了,还不将人拿下!”
“……”
孙楚脸色一变,扭头看向楼冰河,一时为难不已。
秦观月目光锐利,“怎么,还要我亲自动手?”
她话音落地,身后就涌出了十来个身穿灰衣的人。
默默看戏的韩征威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几十人吓了一跳,心说秦观月这是要来真的?
孙楚扫了一眼,也是心头一惊,连忙退到楼冰河身后,“都是高手……”
“帝师府果然卧虎藏龙,竟有这么多高手,看来也不需要孙楚护卫了。”
楼冰河看着秦观月,“银子我会让人送来的,走。”
最后面那句自然是对孙楚说的,这位副将以为真要打起来,心惊胆战地跟着自家将军走了。
韩征威松了口气,也笑起来,“头一次看到楼冰河落荒而逃,了不得啊,记得狠狠敲他一笔!”
“敲不了,得给个面子。”
“得了吧你,你刚还踩着人家脸,现在又说给面子?”
“不是给他,是给陛下。”
陛下?
韩征威先是一愣,随后便是一个激灵。
小侯爷虽无心学习,却不傻,相反他还跟很聪明,就连当年钟祭酒都说他是可造之材,只是不开窍。所以他一下就明白了秦观月的意思,以及楼冰河的来意。
送药是假,查探是真。
当今陛下终究不放心霜寒洲,更不放心秦观月与大夏的人过从甚密,楼冰河之所以如此嚣张,不过是仗着陛下的意思罢了。
韩征威挠挠头,讪笑,“刚才还说羡慕你呢,现在觉得我比你还好点……那什么,陛下应该不会怀疑我跟你结党营私吧?”
“不必担心,你还代表不了镇威侯府。”
“话不是这么说,我到底是侯府的世子,万一陛下真误会了,我岂不是连累了整个侯府。”
“那你赶紧走吧,妙妙,送客。”秦观月转身往外走。
“哎哎,别啊,我就随口一说。”
韩征威连忙扯住她衣袖,谢玉见状瞪大了眼睛,“松手!”
韩征威忙松了手,凑到秦观月身边,“其实我就想问你个事。”
“嗯?”
“你有越闻天的消息吗?我都
好久没他消息了,他回到雍州了吗?”
“不知道。”
“你怎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