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念跟着许恒意亦步亦趋地回了十八楼的总经办。
许恒意脚步突然一顿,转过身就要和傅一念说话,一直紧跟着他的傅一念反应过来已经收势不及,就这样撞进许恒意的怀里,别的地方还好,她那柔软挺翘的鼻子和许恒意结实的胸膛对上,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眼泪差点飚了出来。
许恒意的数落已经来了“走路都走神,什么毛病!”
傅一念没解释,反而嫣然一笑“为什么不敢当场放录音,怕我跟出老千一样诈胡?”
许恒意把录音笔递给她,声音里破天荒出现一丝迟疑“如果你真的有录音,早就放出来了,何必闹到我这里?”
许恒意一直是果敢决断的。
过往三十年的人生磨砺,让他学会了看人做事眼神毒辣,手段直击要害。所以,这样的不安,不确定,很不许恒意。
或许,傅一念就是他人生里无法掌控的那抹意外。她出现得太突然,却给他的人生带来另一番生机。
傅一念仍然在笑,为自己不被勘破的神秘而暗暗得意。她接过录音笔,打开录音,她和林组长当时那段对话清楚播放出来。
许恒意蹙起眉头,眼里有困惑。
“我只要你相信我是清白的,别人怎么看我无所谓。”她由衷道,“谢谢你呀!”
“所以,你不一早掏出这个证据,任由他们闹这半天,只是为了证明我对你的信任度?”许恒意觉得这个理由很可笑,脸色渐渐暗沉下去。
最重要的那个原因傅一念并没有说出口,她想看看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她看了下许恒意脸色不太好看,突然想起来大家好像都还没吃饭,便问他“饿坏了吧?我现在下去买饭!”
许恒意没说什么,转身进了总裁室。
傅一念回自己的办公室拿饭卡,趁这个空隙,她把自己的台面搜罗了一遍,却居然没发现那份姚华区的策划案,一时间有点纳闷。
难道,这是一桩虎头蛇尾的陷阱?
想起许恒意跟韩经理那番别有深意的对话,还有许恒意当时的笃定,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蹿到脑子里。
傅一念忍不住去敲响总裁室的门。敲了两下,门内人没应声,傅一念扭开门把,探头进去张望了一眼。
办公室内没看见许恒意的身影,她有点惊讶她有留意刚才许恒意并没有从办公室里出来过。
想起那个藏在书架后的小型休息间,她过去轻轻一推,门果然只是虚掩着。室内窗帘拉得紧紧的,光线很暗,傅一念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侧躺在床上的人,身上没盖被子,甚至连脚上的鞋子也没脱,歪在大床边沿,一条手臂压在腹部上。
这模样有点不对劲。
傅一念轻手轻脚走过去,在许恒意跟前蹲下,推了推他“你怎么了?”
人没动静。
傅一念伸手摸了摸许恒意的额头,却摸了一手的冷汗。
傅一念唬了一跳,忙不迭开了床头灯,暖黄的灯光下,许恒意双眼微闭,脸色苍白如纸,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傅一念顿时慌起来。
“恒意,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听得见我说话吗?”
许恒意原本只是胃痛难受,正想眯一会,听着傅一念的喊叫声夸张得好像他快死了,他受不了地伸手把她的头按到床沿上“你吵死了。”
声音低沉沙哑,傅一念听出了隐忍的痛苦。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生病了吗?”说着,傅一念又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手伸到一半,许恒意侧过脸去,是拒绝触碰的意思,看她脸上神色关切不似作假,便直接差使她“去对面床头柜的抽屉里,把里边的药拿出来给我。”
傅一念连忙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头柜前,打开抽屉,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