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自以为是天衣无缝,却没想到司晏他竟然知道了还有江华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眼前着司晏在她视线里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怎么办?
南笙问自己。
要是再查出自己盗取秘籍一事,那么她势必不会再能得到原谅,师傅也可能会在庇护自己,后面的下场也就不言而喻。
她是讨厌楼卿卿,恨不能抹杀掉她,可若要因为她赌上自己前程又实在不值得。
一时间,南笙乱了。
原本在她看来很精心缜密的计划,这个时候突然觉得漏洞百出,她好似就看到了以后自己的结局,被驱逐出天机门,被自家门派所弃,名声狼狈,落魄潦倒。
不,她才不要落到如此地步。
南笙踉跄的退后几步,此时的炎阳再没有温度,倾泻的日光更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寒雪,让她觉得很冷,冷到骨头里,冷到心里。
“师姐,你怎么了?”一名路过的白衣弟子在发觉南笙有异常时连忙上前询问。
南笙抬起那张煞白如雪的脸望向他,她不认识眼前的人弟子叫什么,她也没有任何心思去问,彼时的她犹如一个沉落在水底将要淹死的人,急需要得到帮助或者是鼓励。
她又不想同别人说,更不愿意提起刚才的事,习惯了独来独往,她也不奢望得到什么同伙。
“我很不舒服,能劳烦师弟送我回去吗?”
“当然可以,只是师姐这番模样要不要我先带你去医者那里瞧瞧?”师弟很是担心的道。
她好像真的很难受,脸色都白得跟鬼一样。
“无碍,我休息休息就好了。”南笙闭了闭眼。
见她如此固执,师弟也不好再勉强,“那师姐住哪里?我送你回去休息。”
“琉璃苑。”
司晏拿着花来到梨落满庭,同门口两名师弟打过招呼后就直接迈步进入了院中,一如常日,他刚进门眼一扫,就看到了坐落在梨树下的人儿。
青丝垂落,半面倾城,她手里握着一本书籍正专心致志的看着,许是太过沉浸书中,连门口传来的声响都未曾发觉。
风吹动,从树上飘落一片枯黄的叶飘飘荡荡,停留在了她的削肩。她垂着明眸,抬手轻轻翻过一页纸张,神情温婉又认真。
今日的她穿了一袭碧萝轻衫,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清丽出尘,美得令人心醉。
片刻的停顿,司晏迈步走了过去,他虽步履轻松然则内心深处的紧张唯有自己心知肚明。
他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比任何人都要不同寻常,总是在悄然间不断地打破着他口口声声的男女授受不亲这个想法。他们的无论是肢体碰触还是不经意和猝不及防的意外,每次都能让他脸红心跳,克制不住的流生出罪恶感来。
听到脚步声暮抬眸看去,在见到是司晏后,她放下手中的书露出了嫣然笑意,“司晏,你来了。”
“嗯,你在研究剑谱?”司晏将花放在石桌,视线从她书籍上扫过。
“是啊!被关在这里又不能出去,更不能去竹林让你指点,只好在这里看看消磨时间。”
暮话虽这么说,实际上不能踏出院落对她来说简直美好极了,在这里她不需要刻意的伪装,可以一坐就是整天不用提心吊胆。期间就算有沐戎不怀好意的打搅,她也能万无一失的应对,没有司晏,暮别提有多开心了。
什么竹林练剑,晨起早练,她才不稀罕。
呃——
就算稀罕,她也不敢做这种丢小命的妄想之事。
“这盆兰花是准备送我的吗?”暮的目光被桌上的芝兰吸引,于是很好奇的问。
“嗯,之前不是答应送你一盆芝兰吗?”司晏道。
这件事情暮根本就不知道,所以她一时也弄不清楚司晏是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