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明诚被围堵,郑不浪迅疾上前一手掐住士子的脖子,一脚踹走另一个。
酒馆众书生皆七嘴八舌劝架,言君子动口不动手,打架太过粗鲁有失君子风仪呐。
赵明负手在后,冷笑一声“癞蛤蟆,打了你又怎样?”
向庭一缩脖子,不过想到自己的身份,又立刻挺直了腰板,阴恻恻道“狗杀才,你死……”
话才说半截,赵明诚抄起身旁的凳子,砰的一声,狠狠砸在向庭的身上。
哐当!
向庭连人带桌子被砸翻在地。
嘶!
围观书生倒吸一口凉气,太狠了。
连郑不浪都看不下去,劝道“赵兄,要为读书人存几分体面。”
言下之意就是出口恶气就行了,别下重手啊。
赵明诚俯身朝向庭“挺尸处”吐口唾沫,末了才不屑道“脏了本公子的手。”
两个书生眉毛一立,便待口出不逊,然而对上赵明诚杀气腾腾的眸子,那舌头顿时便软的不成样子,只“你”了几声,便再无下文了。
地上的向庭止住哀嚎声,怒目圆睁道“我姑母乃当今太后,你小子死定了。”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怪不得好不嚣张,竟是当权太后的娘家人。
听他的语气可能是太后的亲侄子!
众书生议论纷纷,有人望向赵明诚的目光充满了怜悯。
郑不浪也彻底慌乱了。
赵明诚心猛地一紧,嘴上却针锋相对道“我还以为你是太后的儿子呢,那我倒要恭叫一句王爷了。”
“赵兄!”郑不浪凑上前,低声道“别说风凉话了,咱们先走。”
赵明诚点点头,就要转身离去。
向庭看他们想逃遁,赶紧嚷叫道“都不许走,打了小爷就想走?小爷倒要看看这东京城还有没有王法!”
“啧,瞧把你给惯的。”
赵明诚止步,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边说又要抄起凳子。
郑不浪心里叫苦不迭,大哥你哪来这么大火气啊,这外戚也是好招惹的么。
于是攥着赵明诚手臂拉拽出去。
这时。
酒馆外已经围着一群黑衣束腰的皇城司,他们都是负责朱雀门这片治安的,听闻消息就赶过来。
郑不浪拿出身份牙牌晃了晃,斥道“本官是押司使辖后行使郑不浪,里面有人酒后撒泼,已被制服。”
领头的黑须大汉抱拳道“士子打架影响太过恶劣,但既然郑行使在,那俺们就回了。”
“慢着!”
里间传来大喝,两个书生搀扶着惨兮兮的向庭走出来。
向庭恶狠狠瞪了赵明诚一眼,厉声道“你们还想倒打一耙?皇城司行使是吧?我爹是皇城司指挥副使!”
什么?!
郑不浪手臂微微一颤,皇城司里的老二向宗良?
赵明诚感觉到了,瞥了他一眼非常无语,你这官做的就是在摸鱼,连自个上司的底细都不知道。
那黑须大汉立刻换了态度,招呼手下横身挡在赵明诚郑不浪面前,恭敬乃至谄媚道“小的见过向公子。”
向庭指着赵明诚喝道“抓住他,小爷保你升官发财。”
黑须大汉大喜,但瞅着赵明诚的仪态气质,太尊贵高雅了,恐也不是普通人,于是他询问道“向公子,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向庭昂起头,亮出了脸上的几道血痕,夸张的道“我好心跟他交谈几句,谁知这厮非但不领情,反而疯了似的冲上来就要杀了我,你要不信,这满酒馆的人都能给我作证!”
黑须大汉放下心,转头怒视着赵明诚,中气十足道“好你个狂徒,胆大包天!视律法为无物耶?速速报上姓名籍贯,跟俺去皇城司走一遭!”
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