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钱怡蓁跟钱逸辰挂了电话后就一直睡不着,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等天亮了,她就起来了。
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车祸的时候穿的衣服,上面都是血迹和灰尘。
钱怡蓁去浴室洗了个澡,刷了牙,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因为昨晚哭过,钱怡蓁的眼睛有点肿,她就戴上墨镜和口罩出门了。
她没有往明玚的实验室走去,而是往住院部走去。
钱怡蓁手里拎着一个纸袋,里面装了昨天在张义家找到的金属盒子,以及童易的一些换洗衣服。
童易被留在医院观察,明玚把她安排到宋星洲隔壁,血液科住院部的病房。
钱怡蓁打开病房就看到童易坐在病床,用右手在几个光幕上来回切换。
“童易,你怎么起来了?医生不是让你卧床休息吗?”钱怡蓁提着纸袋子走到病床前说。
童易的头上被缝了几针,被白色的绷带绑着,左手昨天刚做玩手术用一条绷带挂在脖子上。她身上穿着天和医院的病号服,对她来说有点大,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我怎么能睡的着?”童易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看起来像兔子。
“昨晚的车祸绝对是冲着我们来的,顾氏做事从来没有什么底线。”童易咬着下唇,“居然敢对我们动手,那就等着我的报复吧。”
钱怡蓁把纸袋放到床头柜上,她拿出金属盒子递给童易说“你先不要急着报复,我们先找到张义的母亲。顾氏的账,我们后面慢慢再算。”
在南山市,除了顾氏,没有别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
钱怡蓁也怀疑车祸背后有顾氏,但现在他们没有证据。而且张义和王阿姨还在他们手里,他们不能乱来。
瞄了一眼金属盒子,童易咬了咬牙,气愤地关掉光幕。举起右手抓头,童易愤怒地喊“该死的!等救出张义和他的母亲后,我一定要让顾氏好看。”
钱怡蓁把金属盒子放到床头柜上,她抓住童易的右手说“会的,我一定要让顾氏付出代价的。”
不管是昨晚的车祸、张义被绑架、沈青的死还是最近几个月在南山市发生的抢劫案。全部都指向顾氏,这么一个作恶多端的公司,绝对不能放过。
身为新闻记者,钱怡蓁的职责就是曝光这些胡作非为,逍遥派遥法外的人和事。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新闻记者这个身份,钱怡蓁才调查顾氏的,现在已经变成个人恩怨了。
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对她的两个好朋友下手。
李秀秀还在icu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他的左腿是粉碎性骨折,医生打了两枚钢钉进去,也不知道他以后能否站起来。童易的左手一年后还有再做一次手术,取出里面的钢钉。
这些都是因为顾氏草芥人命。
“蓁蓁,算上我。”童易抓紧钱怡蓁的手说。
她身上的伤势不算特别严重,但李景山却还躺在icu里。
不管是为了李景山还是自己,童易觉得她都不能让顾氏好过。
钱怡蓁颔首,她用空的手拿起金属盒子说“先帮我找到王阿姨吧。”
东城区,顾氏医药实验室地下三层。
张义前面开着一个光幕,上面只开了一个全屏窗口,王阿姨的脸出现在光幕上。
“不要为我担心,他们没有为难我。”王阿姨笑着对张义说。
每天早上,张义被允许和王阿姨通视频,每天只有十几分钟,但这十几分钟足够让张义确认他母亲是否安好。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但你要记住,就算他们拿我的性命来威胁你,你都不能做犯法的事。”王阿姨布满皱纹的脸前所末有的严肃,“我老婆子已经活的差不多了,也没几年了。但你不一样,你还年轻,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