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到桐花巷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了。才敲了两下门,门就开了。不过,给他开门的却是简玉衍。
“云兄可是来找岳父大人的,跟我来吧。”简玉衍大大方方的开了门道。
他这么一说,云起倒是记起他上个月成亲的事,只他却给忘记了。不过,他身份尴尬,想来简玉衍也不想让他过去。所以他只是拱着手道“还未恭喜你新婚大喜。”
“云兄有心了。”简玉衍说着还看了云起一眼。见云起面上平静的很,他这方相信,这人是真的放下了。
李家前院是三间的屋子,一间待客用,两间打通了做了教室。云起进院后,就听到李立德授课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两人也没进去,只站在教室外。等着李立德放下书,简玉衍这才敲了敲后门,而后指了指旁边的云起。
李立德让简玉衍留下看着孩子们,他自个却是带着云起进了旁边的房间。
“怎的黑了一大圈?不是又开始读书了。”李立德打量了下云起方问。
“最近忙着秋收,可不就晒黑了。”云起捡起桌上的茶壶给李立德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
李立德点点头,“待人接物上倒是长进了不少。”
“夫子,我这次来却是想问你个事?就是关于于夫子的腿的事?”云起犹豫了下,还是直接道明了来意。
“怎么?有人在你面前说闲话呢?别理就是。”李立德浑不在意的道。
“起先我也是这样想的,只如今闲话传到了我家人耳中,还说会影响我七弟中举,所以我才想着来问问您。”云起忙解释道。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你只管读你的书,这些闲话莫管就是。有些事我不与你说,是与你说了也没用,反而还会让你多想。”李立德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夫子如此说,我就放心了。”云起停了下,又问道“夫子可认识景程?”
“景程?他去找你呢?还是你在哪里见到的他?你不用怕他,只也别信他的话。”李立德顿了下方道。
“他并未与我说什么,似乎只是好奇有我这么个人。家里正忙着秋收,我就不多待了,等闲了我再来看夫子您。”云起见他不愿多说,当即站起来道。
李立德摆了摆手,云起就自个出去了。他也没急着回去,而是去了卖布的铺子,买了些粗布和一大包人不要的布头,想着父子三一人做件冬裳,再加上一人一双布鞋。他倒是想做棉衣棉裳,耐不住他根本就没瞧见棉花。一想着冬天该怎么御寒,他就有些头疼。早前,他也不是没问过小山,以前他们是怎么过的。得到的答案是尽量少出门,一家人多缩在被子里面。可这年头的被子也不保暖,只能靠在屋子里烧些柴取暖。
且不说这些烦心事,云起提着布一路回了家,放下东西就去了晒谷场。到的时候,云灼正坐在竹床上,手里拿着根长竹竿,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挥着。小山小海连带着云岭都坐在竹床旁边的木头上,正玩着云起给他们做的竹牌。这种竹牌是云起小时候玩的,上面画着简笔的狮子老虎什么的,谁的牌最先出完就谁赢了。
“六哥,怎么样?”见着云起回来,云灼立马站了起来。
“放心吧,夫子说没事。爹娘他们还在家等消息呢,这里我看着,你回去跟他们说一声吧。”云起说着就拿起竹床下的竹筒,猛灌了一口水,渴死他了。
闻言,云灼大大的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后就高高兴兴的家去了。
三个孩子闻声只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玩去了。云起也不打扰他们,而是将藏在竹床下面的书给掏了出来,默默地开始读了起来。
接下来两日都是大太阳,云起家里的谷子都收了,晒谷场上只有他大哥二哥家里的谷子。因为谷子都收了,所以云丰得了闲就让云起家去了,他自个守在了晒谷场。
老云家虽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