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晓一回到客栈就见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易殊归还没醒,他的床边围着易寒、聂春滢和元朗。
“师父、师娘、大师兄,你们怎么来了?”她叫了一声,高兴地冲了上去,俯身一揖。
这次下山已经有两三个月了,她自入了华山还没有离开华山这么久过,还是很想念华山和师父师兄的。
易寒笑吟吟道“暮晓回来了?听说这次渭源村的危机你们都解决了?”
元朗站得工工整整,只对她点头一笑,他向来少年老成,无论多开心都不会笑得太开。
聂春滢给易殊归掖着被子,抬头扫了她一眼,“我看她早就忘了下山是来干什么的了,玩得忘乎所以了。”
岑暮晓一听这话,笑容瞬间凝固了,聂春滢这是在怨她没有照顾好易殊归了。
她挠了挠头,道“我们也没有做什么,只能算是有惊无险吧,让夏连城逃了,没能抓住害死瞻仙门弟子的凶手。”
易寒清楚易殊归的病完全怪不着她,接话道“没关系,这是你们第一次下山历练,你们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元朗道“听说殊归失踪,还是小师妹救回来的,想来小师妹的修为大有精进。”
岑暮晓忙摆手,“没有,没有,只是运气好,运气好而已。”
聂春滢冷冷地道“我听怀阳说了,你为了个其他门派的小子,与殊归起了冲突,他这才跑出去与你们失散,这算是你救的,还是你害的?”
“我们没有起冲突,诣之对我们有恩,大师兄也是知道他的,他曾多次救了我们,殊归误会他了……”
话还没说完,聂春滢就打断了她,轻哼一声,道“误会?这还没嫁给那小子,就胳膊肘往外拐了,来日是不是为了他连师门都不要了?”
“春滢!”易寒低声道,“暮晓这次也受了伤,别说了,让她好好休息去吧。”一面眼神示意她下去。
“殊归失踪,她心安理得地睡了一天一夜,她还没睡够?还需要休息?”聂春滢越说越过分,语气格外刺耳。
可想而知,郭怀阳不知把他们之间的事添油加醋了多少才转述给了聂春滢。
岑暮晓刚准备踏出门,顿了一顿,忍不住解释道“害殊归失踪犯病我是有责任,但我没有做错什么。我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殊归那是因为我们以为他只是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而且那时我的离魂症又犯了,我昏迷了一下午,根本无法去找他。”
聂春滢依旧不依不饶,“殊归不是因为你会被绑架吗?那绑架之人不是冲着你去的吗?你还害的雨桥断了手臂,你这个……”
灾星!
她是想说这个吧。
岑暮晓闭了一下眼,深深吸了口气,平复心绪。
“师娘你怎么会知道?”她面无表情,直直地看着聂春滢。
云兆是衡山弟子。
她顺着思路想下去,上次在吕梁城郭怀阳说碰见了一个她以为她认识的人,那个人想必正是云兆。
那时郭怀阳可能没说谎,却也没有完整地相告。
她去苍梧山这件事只有木童、木雨桥知道,他们俩都不是那种会背地嚼舌根的人。
易殊归到现在都没醒,郭怀阳却知情,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郭怀阳与云兆有联系。
或者郭怀阳比她先知晓易殊归在苍梧山。
郭怀阳明明知道云兆绑了易殊归,仍是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怕是想利用云兆来除了她吧。
难怪!难怪那日郭怀阳看到她回到瞻仙门时的表情如此怪异。
聂春滢迎上她的目光,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敢说不是因为你?还有你刚才又是去哪了?师兄师姐们都在客栈,你一个人去了哪?”
这时郭怀阳端着茶进来了,劝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