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锁跟她有什么关系?”
易殊归沉思了片刻,道“她有她自己的选择,我想尊重她的选择。”
“那好,那你就打开这把锁,让他们去抉择吧,你就可以解脱了……”
“他们?还有谁?”他犹豫不决,“你的意思是说,打开了,晓晓就自由了?”
“是,打开后便可以切断你们之间的关联,你的病再也不会因为她而好转,会每况愈下,甚至可能会死。”
“真的吗?”
“你怕了?”
他没有答话,说不害怕是假的,他不想整日被噩梦缠身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像是迷失在了另一个世界,耳边偏偏还能听见父母担忧的呼唤。
死亡的感觉会不会也是这样,坠入虚无深处,没有尽头。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仍在思考着刚才梦中人的那些话。
他望向岑暮晓,凝视着那双从不会因他而发亮的眼睛。
“你醒了?”岑暮晓道。
聂春滢和郭怀阳刚巧进屋,看见易殊归握着岑暮晓的手,都相视愣了一下。
郭怀阳的脸色极为难看,在心中冷哼一声,刚刚还在和风诣之亲亲我我,现在又和易殊归手拉着手了,她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聂春滢心道“难道是和她有肢体接触,殊归的病就会立刻好转?”
聂春滢见郭怀阳不高兴了,叫了声“殊归。”
易殊归这才回过了神,松开了岑暮晓。
岑暮晓揉了揉手腕,嘀咕着起身,“你手劲真大,梦到了什么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易殊归张望了一下屋内,似是不确定他是否处在现实之中,惊道“娘怎么来了?我差点以为我还在梦里。”
“我和你爹都来了,怀阳给我们传信说你失踪了,我们连夜赶过来的。”聂春滢顿了顿,怨怼地看着岑暮晓,“这次若不是我让怀阳跟着你来北洲,恐怕你死在这里我们都不知道!”
岑暮晓低头不语,自动屏蔽那两个剜向她的眼神,以免看了生气,又控制不住她的力量。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易殊归不清楚自己睡了有多久,只记得晕过去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与他们在吕梁城客栈所见到的十分相似。
他不禁自责,要不是因为这次他跑出去,让歹人有了可乘之机,又怎会让聂春滢更加针对岑暮晓。
一个是他喜欢的人,一个是他的亲娘,他只能左右为难。
而造成这一局面是他的病,更是因为风诣之!
郭怀阳轻声说了句“你没事就好。”悬在她心中石头终于落了地。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晓晓有话要说。”易殊归淡淡地说道。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聂春滢皱着眉,这小子还是不开窍,总是对郭怀阳一副不咸不淡的态度。
“娘……”易殊归重复了一遍,“我真的有话要私下和她说。”
郭怀阳眸色一沉,“师娘,那我先出去了。”
聂春滢看着郭怀阳长大,早已把她当作亲闺女看待了,她这无语凝噎的样子,着实让人看了心疼。
这么好的姑娘,怪只怪她的儿子不懂得珍惜。
二人离开后,易殊归关上了门。
岑暮晓拿出金玉觅云簪,放在床上,“你的簪子。”
“怎会在你手里?”易殊归一想便明白了,“抓我的那个人是冲着你来的?是上次在吕梁城害你的那个人,对吗?”
岑暮晓半开玩笑地说“是啊,你看看你,一声不吭地跑出去惹出了多大的乱子,差点……”
易殊归内疚地垂下头,道“我差点害了你,我总是,我总是无法护着你……”
“你不用自责,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