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张的为自己而活,还算是为了自己吗?
易殊归想到梦里总和他对话的那个人,念叨着什么使命,什么时机,他本来不懂,岑暮晓这么一说,他倒有些串联起来了。
他体内的封印非得用岑暮晓的望舒剑才能斩断,这是不是说明,他和她存在着某种偿还和被偿还的债。
他和她之间的谁也说不清原因的关联,会不会真如她所说,是有人刻意设置的。
传说中,凡人有轮回转世,那他们上一世会不会有什么纠缠?
使命?他的使命是什么?他究竟要不要认命?
他这样想着,呆了好久,岑暮晓以为他又犯病了,差点去叫易寒。
“那你信命吗?你相信一个人来到另一个人身边是为了完成他的使命吗?”他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说这句话的语气不像他平时那般大大咧咧,让岑暮晓感到异常陌生。
“我不信,我讨厌听天由命,那样太没劲了。不管是谁,休想摆布我的命,凭什么我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另一个人呢?”岑暮晓不去看天,低头看腰间的香囊,“我只想为我自己、为我所在意的人和事活着。”
易殊归仍是说了句让人一头雾水的话“我们每个人都是命运的棋子,不到最后一刻,我们不会明白下棋之人的用意。”
……
次日,衡山派了一队人马过来华山,一行十几人,只为押送文轩,为首的是郭嘉的长子郭怀瑞。
郭怀瑞先带着衡山弟子去了清霞殿,作为晚辈,礼数得周到,免不了和易寒寒暄几句。
郭怀瑞闭口不提郭怀阳之事,和郭嘉一样没把郭怀阳当回事。
他们郭家可能是遗传的冷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郭怀瑞拱手行礼道“此次五岳大会,还望易掌门准时出席。”
易寒虚扶了下郭怀瑞,示意无需多礼,道“这次我就不去了,小儿殊归病重,身边需要人照顾,请郭贤侄回去之后代我向郭掌门问好。”
郭怀瑞对于易殊归的病有所耳闻,有些吃惊,又不好表现出来失了礼数,“易公子是何病症?早年不是已经痊愈了吗?”
再者,生病不是有下人或者大夫帮忙照看,哪里轮得上堂堂掌门?
易寒叹了一声“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