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人,那他们俩兄弟找衡山报仇就可以,为何要掀起华山的风波?
在他们心中,不成为掌门就无法报仇?
她实在想不通。
“哎哟,好痛啊,师父轻点……”耳边元康的嚎叫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咦……师父你怎么不打我?”她这才发现,易寒拿柳条抽着元康的手心,没有一下打在她手上。
元朗哀怨地看着她“小师妹,你觉不觉得你这话有点欠……”
她嘿嘿地一笑,“是有点欠扁加幸灾乐祸……”
抽了大概五十下,元康的手心红通通有点肿,他对着手掌呼呼吹气,好像这样便能减缓一些疼痛。
岑暮晓拐了下元康,诚恳地道“对不起啊,二师兄,我连累你了。”
元康一挥手,满不在乎“没事,小事儿。”
谁让他经不住诱惑,鬼使神差地跟着岑暮晓一起去了轻尘教呢。
易寒看向元康,道“你说,我让你下山是干什么来了?”
元康头埋得低低的,“让我看着小师妹,好好保护她,外加监视衡山弟子。”
“可你呢,跟着师妹一起瞎胡闹!”易寒将柳条往旁边一扔,“我以后还能放心让你做事吗?”
元康吸吸鼻子,仰头信心满满地说“师父,下次一定不会了,不对,没有下次,这次我保证完成任务。”
“师父,这不能怪二师兄,是我,是我非要去轻尘教的,二师兄是为了陪我。”岑暮晓再次举起手掌,“师父,你也打我吧,我该打。”
易寒将二人扶起,温声道“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我的孩子,元朗、月清、景墨……”想起郭怀阳,他心中一痛。
“还有雨桥、殊归和你们。”易寒看着岑暮晓叹了一声,“为师老了,将来无论谁继承掌门之位,你们之中都是要有人成为一峰长老的,为师不能护你们一辈子,你们总要撑起一片天的,今后不可再这般顽劣,你们明白吗?”
岑暮晓和元康齐齐答应“明白的。”
“修仙之人切不可对魔心生怜悯,为师并不是让你抛弃是非观念,而是一个人再强大也敌不过全天下人,你改变不了整个世界,你懂吗?”易寒眼神殷切,又将出发前对岑暮晓说过的意思强调了一遍。
易寒说得对,这世间现状就是如此,人人视魔为瘟疫,或避之不及,或全力绞杀,而她却想救出文轩。
能不能改变,总要做了才知道。
她不认同这样不公的大道理,却也不忍心反驳言之切切的易寒,只好违心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