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茯苓一出现,那高楼上的莺莺燕燕顿时失了颜色。
一阵清风吹过马车窗帘,玉茯苓旁边坐着一男子,那半张俊美的侧颜显现在人前。
行人无不驻足感慨“这两个人真相配,实乃天人之姿啊!”
“不知是哪个门派的,从前没见过这种纹饰的修仙门派。”
驻足围观的人太多,岑暮晓不是没见过玉茯苓就没上去凑热闹,听人们这么议论才知玉茯苓和她的小郎君都来了。
魏林嫣颤抖着拽了拽岑暮晓的袖子,“他……在马车上……他……”
他是风诣之!
这句话,她却无法说出口。
如鲠在喉,只这句话像被堵在了嗓子眼,她试了很多次都无法说出口。
太诡异了,莫不是中了什么邪术!
“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岑暮晓看着魏林嫣捂着嘴,呼呼了半天,不知想说什么。
魏林嫣愣是说不出“风”这个字。
“没什么。”魏林嫣掏出罗盘,四处探了探,罗盘没有转动,她长吁一口气,“那就不是中术。”
“啊?”
魏林嫣这是思念心上人,魔症了?
岑暮晓没太在意,朝着卖香囊的小店迈去。
魏林嫣放开她的手,道“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去买香囊吧,你小心点。”
话音一落,没等她回话,魏林嫣便御剑飞得没了踪影。
……
马车内,风诣之一手施法控制魏林嫣,一手扶着额头,无奈地道“太子殿下,泰山的人,你没有抹除他们的记忆吗?”
太子昊收到传音,愣了一愣,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啊,我给忘了,当时只消除了华山人关于你的记忆,泰山的给漏掉了。”
风诣之掐着眉心,不想说话。
魏林嫣和岑暮晓聚在一起,两人相处得不错,不知魏林嫣跟岑暮晓说了多少关于他的事。
若岑暮晓发现是他让人抹除了她的记忆,一定该怪他恨他了。
太子昊关切地问“师父,你现在身体可还好?”
他听说风诣之失了仙根,着实出乎他的意料,风诣之当时说的“时日不多”竟是指剔除仙根会遭天诛,命不久矣。
无论风诣之是否为神,在他心中,他永远都是他的师父。
风诣之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不说了,我还有要紧事。”
他切断了和太子昊的传音,转头对玉茯苓道“魏林嫣那边交给你了,我去暮晓那儿看看。”
玉茯苓莞尔一笑,打趣道“哎,谁让你招桃花呢。”
她指着窗外的那道青色剑光,“你看,人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