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用力将裂缝合上。
银色浓浆暂时没再留下,似涨潮时的大浪冲刷着岑暮晓凝成的灵力。
她拼尽力控制那道丝线似的灵力,已觉身酸软乏力,像是负重万斤巨石。
就像拔河一样,她现在是在与天的力量拔河,她区区凡体,怎可能补得上天?
天要是那般容易被补上,女娲又何止于以身殉世。
一时间,天上风云搅动,发出闷闷的呼啸哀嚎,仿佛是在喊着疼。
于是,天不停地抵触,不愿被缝上裂缝,天外的物质在叫嚣,想要吞噬更多的土地。
岑暮晓只觉胸腔内阵阵翻江倒海,痛得仿佛有把剑在她的胸腔内来回搅动。
她受伤疼痛,无涯的声音也有些虚弱,厉声道:“这是风诣之造的孽,你不是恨他吗?何必替他善后?”
岑暮晓本能地抵触无涯提到风诣之,否认道:“不是为了他,与他无关!”
地面上,人们探出头向外望,银色浓浆似乎被一道突然出现的彩虹接住了,没有再随着雨点滴下。
人们向着彩虹叩拜,十分虔诚地磕了几个头,嘴里不断念着:“神明显灵了,神明显灵了!”
“天上的神明定不会放任魔神作乱,上天会保佑我们的。”
一群人三跪九叩,一群人大着胆子走出屋檐,去寻找失散的亲人,或替亲人收尸。
幸存者既高兴于躲过了这一天灾,又愤恨于魔神降世夺走了自己的亲人。
天幕外的物质还在向下流淌,岑暮晓双手举过头顶,向上发力,物质越积越多,重量非她一人能够承受,不断将她向下压。
巨大的强压压得她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无涯又在她耳边怒斥:“多管闲事!乌兰镇的人是生是死与你有何关系!你管他们做什么!”
她忍着疼痛,再次发力,坚定道:“总要有人管!”
无涯怒吼:“自不量力!”
岑暮晓运转过大灵力时正是意识薄弱之际,无涯很有把握在这个时候冲破她的封印,占据她的身体。
可是,岑暮晓这般执着不要命地救乌兰镇的人令无涯犹豫了,她没想到她会犹豫。多少次了,自她想起过往,她一门心思只想拿回自己的力量毁灭这个世界。
无涯很困惑,这个女孩到底是谁?岑暮晓为何会与她的元神契合度这么高?而且她居然还能影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