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我再到墓碑前向你赔罪。”
风诣之将她脸上掩饰不住的犹豫和自责看在眼里,相顾无言。
好似有一根刺在他心上生了根发了芽,扎得他的心支离破碎,他记不得有多少次像此刻这般燃起希望又被扑灭,他却依然学不乖,是不是还要再多几次,心才能彻底死掉?
为何?她为何要在他已做好放下她的准备后不管不顾地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每次都像昨晚那样无所顾忌地往他心里钻,得到后却又不珍惜,实在让人恨得牙痒痒。
他转身便要离去,岑暮晓连忙拉住他,信誓旦旦道:“我可以改嫁啊,只要你不嫌弃我有过婚约,我愿意一辈子伺候你。”
风诣之顿住脚步,捏了一下拳。
为了给易殊归的家人报仇,她是经历了多少心里挣扎,才能做出这种违心的承诺?
风诣之转身面对着她,虚指着她心口的位置,气恼道:“这颗心若不能完属于我,我宁可不要。”
“可,可你说你要对我负责的啊。”岑暮晓有点没弄懂他什么意思。这是反悔了,不想娶她了?
风诣之不知她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叹道:“你的心里装着别人,而我要的是你的心完完只属于我。”
岑暮晓脸上挂着笑,在肚子里吐槽:切,你不也心里有莫染么!而且先前还对我深情款款,自己变了多少次心了,臭男人!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岑暮晓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柔声说道:“阿颜的心里只有你,你就是我的天,是我的世界。”
风诣之的手微微一颤,立刻弹开,却又被她按下,感受着那儿怦怦地跳动,他自己的心仿佛也跟着颤了一下,他看着她,眸底闪着期许的光:“从今往后,爱慕我、心悦我、钟情我,心里、眼里只有我?”
他为何要重复地问?他不信么?他过于患得患失的敏感直让她心有不忍,她怕他生疑,只能豁出去了,哄着他耐心而真诚地笑着再说一遍:“是,我只爱你、只心悦你、只钟情你,心里眼里都是你,阿颜最喜欢你了!”
这不叫说谎吧?就当是替她顶着的这张脸说的,而她是岑暮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