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他的皮肤白皙如玉,身材比例精细,不属于强壮型,总体很精瘦却有肌肉恰到好处,总之和他的脸一样,犹如精雕细刻一般。
岑暮晓不由感慨,女娲种下扶桑神木时,一定特殊照顾了他,才会造得他格外精致。
她拿帕子一下一下擦在他的背上,一面道“我听说你曾为圣女挡下天诛,这伤疤就是这么来的?”
她问得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风诣之生着闷气,故意说“是啊,当年为了救她,我差点死了。”
岑暮晓依旧淡淡地问“那她现在背叛你,你不生气吗?不会觉得不值?”
付出生命代价去换心爱之人的命,结果现在心爱之人却出轨了,他理应恨莫染才对,只要他恨莫染,便不会再阻止她杀莫染。
可是,为何一问到莫染的下落,他就扯开话题?
风诣之转过身来,面对着她,眉眼带笑,“你吃醋了?”
“没有啊,五百多年前,我爷爷的爷爷都没出生,我没法参与你的生活,吃哪门子醋?”岑暮晓放下帕子,低着头拍了拍水面,水里哗哗作响。
风诣之笑容迅速凝固,恼道“你真不吃醋?”
岑暮晓茫然地看他,吃醋?
放在以前她确实会,她曾真情实感地为他、为他拼死护着莫染伤心过,那种痛近乎窒息。
但是此刻,好像没有了,她一再确定自己的心意,确实没有再因他和莫染之间曲折离奇的爱情故事而伤心难过,更别说吃醋了。
绝情蛊不愧为天界神物,她如今算是体会到什么叫无心无情了,任他温柔体贴地撩拨,她终是再无小鹿乱撞的感受,就异常平淡,没有一丝波澜。
她愣愣道“我应该吃醋吗?”她好像快忘了吃醋是什么感受了。
风诣之望着她,眸底寒意料峭,浴桶里的水温降低了不少。
她冷得一哆嗦,忙改口“圣女背叛你我很生气,替你不值,她那样对你,你为何不杀了她?”
风诣之眨了下眼,眼中寒意立时化为春日的暖阳,“我从未爱过莫染,我爱的人只有你,阿颜。”
岑暮晓摸着自己的心口,没有疼痛。
风诣之见她无动于衷,捏住她的下巴,惩罚似地吻上去,连咬了好几下她的唇。
周身水花四溅,岑暮晓只觉唇上又痛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