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一把抓住岑暮晓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你们嘀嘀咕咕什么呢?陆离我警告你,离晓晓远一点,她是我的娘子,我们就差拜堂了!”
岑暮晓握着易殊归的手微微颤抖,他掌心的温暖和触感真实得可怕,竟让她有些怀疑他没死。
一如小时候,她被其他峰的弟子骂是克死父母的灾星,易殊归也是像现在这样,紧紧握着她的手,站在她这边,与那些人争吵维护她、为她出气。
再大一些后,易殊归知男女有别的分寸,便很少这么直接地牵她的手了。
“殊归,你……”她鼻子一酸,话未说出口,眼眶浸满泪水。
他没死,而且他看起来气色红润,他的病也好了?
易殊归和陆离在争吵,两个人都没发现的她的异常。
陆离指着易殊归的鼻子嚷嚷道:“她不愿意,她又不喜欢你!你们华山欺负人!欺负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仗着养了她十九年,便要她牺牲一生的幸福!你们无耻!”
易殊归登时召来佩剑,架在陆离的脖子上,“你说谁无耻?你不过是晓晓的灵兽,她愿不愿意还轮不上你这个灵兽说三道四!”
陆离鄙视地轻哼一声:“藏污纳垢,亏你们华山自称名门正派,说不过便要动手,恼羞成怒了吧?”
一条火龙窜起,将易殊归的剑击在一旁,火红的眼睛直直瞪着他。
陆离咬牙切齿地说:“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带走晓晓!”
岑暮晓回过神,忙站在一人一龙中间,张开双臂隔开他们,道:“别吵了,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易殊归勉强收回佩剑,翻了陆离一眼,然后拿手背覆在岑暮晓的额头上,复又摸摸自己的额头,道:“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怎么人人都说她怪?
明明是他们怪啊!
“我没有不舒服,我好得很,师娘在哪?”岑暮晓只当这个易殊归是回忆的一部分,先暂时不去追究他到底是否真实。
易殊归很想生气,却又不忍心苛责她,叹道:“我出来找你时,她发了好大的火,你这次确实有些……过分了。今日怎么说也是我们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可是你……怎能穿着嫁衣就跑出去了……”
他将岑暮晓发髻上的一缕凌乱的发丝抚平,又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别再乱跑了,我们回去吧?”
“我……师娘没死?”岑暮晓脑子有些混乱,“你是说她没死,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