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付出那么多换来的却是一剑穿心,两次,两次了!”
风峋的眼神几乎要将岑暮晓撕碎,岑暮晓微低着头,心头袭来一阵锥心的疼。
望舒将她脸上的痛楚看在眼里,反问道:“岑暮晓心里有没有扶桑,你怎么知道?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你怎么知道她不爱扶桑?是,扶桑是为她付出了很多,但两个人之间如果过分计较谁付出得更多,那还是真爱吗?那是不甘心!”
岑暮晓心痛之余,越发吃惊地看着望舒,竟没想到他一个刚显人形的剑灵懂得挺多。
莫非很久之前未显形时就已经有灵性了?
也对,望舒是松鹤道长的剑,算起来至少有五百多岁了。
风峋怒得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咬碎牙关道:“你的意思是扶桑自作多情,你的主人没有一点过错吗?!”
望舒丝毫不惧此刻他正面临一头随时有可能扑过来咬他的猎豹,大不了他再躲进剑里保准能硌到风峋的牙,谅风峋灵力再强也奈何不了坚不可摧的天剑。
望舒终于扯平了袖子上的褶皱,他正正身子负手而立面向风峋,竟有些得道高人看破红尘的清高,他慢悠悠地说:“我的意思是世事难料,他二人情深缘浅,外人不必言说。”
风峋双目赤红,捏紧双拳,像猎豹宣誓主权般一字一顿道:“扶桑对我有恩,我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到他!”
望舒抬起明亮的美眸看着风峋,语气不耐道:“那你不如好好查一查是谁改动了岑暮晓的回溯法,又是谁把虚象困术化虚为实害扶桑惨死幻境,死揪着岑暮晓不放有什么用啊?”
风峋一甩袖子,咬牙道:“我当然会查!我会将凶手碎尸万段!”说着,他恶狠狠地剜一眼岑暮晓。
显然,他的“碎尸万段名单”里,岑暮晓排在第一名。
望舒眼珠一转,唇角漾起一个春风般的笑容,他摆了摆手,不屑地说:“别放狠话,先查到凶手再说吧,万一是你熟悉的人呢?”
风峋脸色豹变,怒声道:“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若换作别人用这种不要命的态度和他说话,以他的暴脾气,他早就一掌把人拍飞出去了。
正是因为望舒说话的语气神色与扶桑太像,他气归气,居然不想和望舒动手。
“没什么,随口一说。”
望舒耸耸肩,无所谓的态度与扶桑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