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还是你以为你是天剑有金刚不坏之身?”
岑暮晓双拳收拢,遍布望舒身的黑气立时化为毒蜘蛛爪牙似地自望舒的脖子爬上他的脸。
望舒看起来很痛苦,那两片薄唇微张大口大口地喘息,好似被扼住喉咙一般无法呼吸,若他是普通人类恐怕早已爆裂成一滩血水了。
魔神之力实乃逆天的力量!
幸亏是他,不是别人,她一旦杀人,以她的怨憎,她就停不下来了!
岑暮晓眯着眼看他,想到她从拿到望舒,几乎日夜不离手,却依然无法驯服他。
望舒总是有一股与她作对的劲,从她闯衡山南台塔被望舒阻挠,再到在轻尘殿丢剑却召不回,还有易殊归拿着望舒同样能发挥望舒的威力,甚至用望舒亲手杀了扶桑!
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应该发现这把剑不属于她。他就像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可是,看着这张脸,她实在下不去手。
她将手里的暗淡无光的废铁扔在望舒的脚边,冷道:“要么留下与我并肩作战,要么带着你的真身滚,有多远滚多远!”
望舒感觉身体快要被活生生肢解,犹如迎面刮来飓风,脚下阻力大得迈不开步子,他把手伸向她:“我……不走,我不想离开你,我会永远……陪着你……”
岑暮晓的瞳孔骤然紧缩,她紧绷着的脸色闪过一霎那的痛楚和挣扎。
哪有永远?怎么可能永远?陪在她身边的人哪一个有好下场了?
她不敢去够望舒的手,黑气在她身体周围形成一道防御伞,将他的手推开,他兀自不放弃,用尽力气冲上去抱住了她。
望舒身上的伤口闪着金光,一束一束,好似曙光照亮黑暗的屋子。
他紧紧抱着她,他的喉咙似乎也被刺穿了,嗓音沙哑得像是漏风似的,他轻声说:“我……都让你抱了,别……别再生气……行不行?我不是不让你报仇,你要报仇,也得等你能控制……自己的力量再去报仇……别伤及无辜……”
岑暮晓怔忡地用手摸摸他背上的洞,她眼中的血色慢慢淡去,她不解:“你不会痛吗?”
为何这么傻?和扶桑一样傻!
门忽然被推开,陆离惊愕地看着屋内一片毁败狼藉,好像千军万马在这里打过仗,他又看向亲密抱着的二人。
“晓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