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都这么熟了,睡个觉需要合衣而眠吗?
莫不是七年之痒到了?
前世和今生,加上她混沌不清的灵魂时期,她和扶桑相识已几百年,过了好多个七年,所以他是厌倦自己了?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扶桑侧躺背对着她,她贴上去一只手抄过他的腋下,从背后抱住他。
她问:“睡着了吗?”
身边的人不回答,一动不动。
岑暮晓紧贴他的后背,一只手伸进他的里衣,停在他的左胸,这家伙心跳这么快,真能睡得着?酒早就醒了吧?
她的手极其不老实,怎会甘心只停在他的胸膛上。她像只八爪鱼似地缠在他身上,把她能摸到的地方细细摸了个遍。
她痴笑着感慨:“我家相公身材真好,肌肉真紧实。”她再向下一些,“嗯……真大。”
扶桑:“……!!!”这色眯眯的女流氓……
岑暮晓明显感觉身旁的人呼吸逐渐紊乱,身体细微地发抖、发热,却又不躲开,就装睡。
不知是何缘故,突然禁欲了……
就算是小奶狗人格也不该如此啊!他们都已经成亲了,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不早就发生了么?他在矜持什么?
这个男人人设崩得太快,她真有些不适应。
她又半开玩笑地说:“老实交代,你把我的诣之藏哪去了?”
扶桑禁不住一颤,翻过身攥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束缚在她的头顶,他欺身压在她身上。
岑暮晓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他看,她神情宛妙,樱唇欲动,唇角噙着娇艳动人的笑。
“阿颜……”扶桑神色迷乱,用着缴械投降的语气软软地唤她,这女人总这般没羞没臊的,直叫他把持不住。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有人在门口踱来踱去。
岑暮晓兴致正浓本不想管,但一想到旸谷有妖魔作祟,她不由猜测是否与那中惑心术打探消息的傀儡有关。
她和扶桑一出旸谷便有人跟上来了?
“你待着,我出去看看。”
岑暮晓迅速抽身,只是一眨眼便已穿衣穿鞋瞬行出去。
行至门外,却无半分可疑踪迹,她将客栈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居然一个人都没看见。
白天她和扶桑入住的时候,这家客栈明明生意挺好的,大半夜的,人呢?
她动用灵力放大五识,嗅到一股血腥味。
她顺着味道寻下去,走到客栈后方堆砌杂物的一个房间。
她推开门,引入眼帘得景象令她骨血冰冷,目瞪口呆。
满屋子的断臂残肢,血浆和脑花洒满一地,竟看不出屋内有多少具尸体,说是大卸八块也不为过,血腥味浓重得她差点胃里反酸。
她捏着鼻子凑近了些,在已分不清人样的残躯之上似乎萦绕着黑色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