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东回来,本来已经分散到其它桌子的赌客,顿时又来了精神,纷纷靠拢过来,倒不是这些人爱凑热闹,实在是沈东今天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深,不但运气好,而且出手豪气,没准跟他押两手,自己也能小赢几两也说不定。
正是本着他吃肉,众人喝汤的想法,沈东刚刚带着大胖来到赌桌前,就有几十人闻风而动,瞬间围了上来。
那气势仿佛不管沈东押哪里,他们都会一样投注,坐顺风车的意图极为明显。
大胖也没有想到,沈东在这里这么受欢迎,一双大眼睛眨了眨,顿时不解的问道“沈师父,没想到你还挺受欢迎的嘛,不如也教教我,这骰子怎么玩?”
从怀中将银票掏了出来,沈东给了大胖二百两,自己则拿着一千两银票,看了看桌上的记录,随后若有所思的轻轻敲了几下赌桌。
“骰子不用学,看两遍你就会了,我刚刚也只是运气好,侥幸赢了两把而已!”
沈东的声音不大,可是落在周围众人耳中,却是比一般人的咆哮还要刺耳。
侥幸赢了两把,还而已?
我说这位老爷子,您也太谦虚了吧!
在场众人无不暗中摇头,虽然不知道这小姑娘和沈东是什么关系,可是在这种地方,说实在的,也没人在乎。
这里的人,输的想着如何翻本,赢的想着越赢越多,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骰盅身上,哪还有闲心观察别人,要不是沈东今天惊艳到了众人,谁又会将心思放在这么一个小老头身上。
在场众人之中,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注意沈东的,也只有荷官和班头了,他们二人本以为沈东会就这么离去,却不曾想半路杀出来个小姑娘,又将他拉了回来。
见沈东又回到台前,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沉重的呼出一口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现在的沈东,早已不是之前的金主爸爸,在二人眼中,他就是一棵救命稻草,只有牢牢的将他抓住,二人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当他们眼巴巴看到沈东拿出银票后,二人的心几乎都跳到了嗓子眼,心中好像有个强烈的声音在一个劲的呼喊着,下、下、下……
就在二人激动到不能自己的当口,却发现沈东竟然拿出一张百两银票,押在了九点的格子内。
此情此景,让二人顿时有些懵逼,这还是之前的金主爸爸吗?
怎么就这么一来一回的功夫,就变幻套路了?
出手豪横,一掷千金的气魄呢?赢完钱就没了?
一百两银票够干嘛?
二人对视一眼,没错,一百两银票够他们两个人买个棺材了,而且还是豪华的!
此时的荷官,更是感觉头上青筋直跳,在赌桌上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赢完钱虽然不走,却将大票揣进兜里,然后拿出散碎钱财继续陪你们玩!
这种无耻的行径,不光是在赌坊,跑到哪都像是耍流氓啊!
无耻,太无耻了!
班头盯着那张百两银票,也是眉头直皱,他之前已经看开了,沈东只要敢继续玩,赢多钱他都认,不是有那么句老话吗,虱子多了不怕咬,反正已经这样了,横竖都是死,再多输几千辆银子也无所谓了。
可是当沈东拿出一百两银票押在桌子上时,他还是莫名的有种心痛,人生好无奈、好悲凉啊!
本想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可以找账房先生再出几千两,争取一个驳回来的机会,赢了生活一如既往,输了他留下自己的人头。
可是班头千算万算,唯一没有算到的,是沈东突然变幻路数,不和你们玩全押了,虽然一百两银子也不少,可是相比那一千四百两,实在是少得可怜。
班头现在不缺钱,他最缺的就是时间,管事和大小姐可能随时回来,一旦得知他负责的赌厅输了这么多钱,后果简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