潸然。
云树想起父亲,又想哭,但身为家主,担负众人的希望,不能随意再痛哭,红着眼眶诚恳道“海伯,你也要保重身体,有你在,我很放心。”
“老奴一定尽力辅助公子。”
“海伯,我想在院中种一棵桂树。这几日,我总梦见父亲在京中云宅中的桂树下,为我埋的酒。”
“公子放心,这事老奴记在心里了。”
“谢谢海伯。济阳城距这里还是有些远了,海伯身子要受不住,这些事尽管吩咐给云奇他们做。”
“公子意气风发要撑起云家,老奴怎能拖后腿?自是老当益壮。”
云树从书桌后转出来,像个大人一样拍拍云海的手臂,仰首道“有劳海伯了。”
“公子客气了,这是我分内之事。”忽然瞥到云树包的粽子一样的右手,惊骇道,“公子的手是怎么了?”
云树抬起手,笑道“一根手指骨折了,义父已经帮我接好了,无大碍,只是需要养些时日罢了。义父担心我碰到伤指,所以包的厚重些。”
想到云树刚才说要养护卫的事,惊道“公子可是遇到什么事了?老爷虽然不在了,我云家在济阳城根基尚在,万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云树淡笑道“没什么事,海伯不必担心。若有需要,会让海伯出手的。”
云海还要说什么,见云树并无意再提,只得把话咽下去,把给公子挑人的事记在心上,“公子若是没有别的吩咐,我这就着手去做了。”
“那个,海伯不若坐马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