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称呼?”
他倒也不至于非要和云树来个忘年交,只是这小孩子不说姿容绝色,单是举止谈吐就让人忍不住刮目相看!这礼节、气度、行事作风,把自家儿子甩了好几条大街,可是自己家那个笨儿子只知道在旁傻看,还得他出马探寻一二。
云树究竟是女扮男装,想要立住云家的门头罢了!不露身份,出去走走还好,若是将来人都知道她是云家小姐,且到处抛头露面,于黎歌,乃至他的仕途而言,总会有所影响。此时便不想露了身份,“在下姓云。”
“半老徐爹”也是气闷,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儿子竟还没反应过来接话。云树行的是读书人之礼,“半老徐爹”也捧捧手,“卓静亭。”
卓静亭性格柔和,在家被夫人拿捏,在官场被同僚拿捏,不然他那柔和的性子哪适合去边地做官?也因着柔和的性子,虽然身为通判,对面前这个颇为欣赏的小娃娃,倒也不端架子。
云管家介绍过济阳城中的世家大族,卓家在济阳城也是书香之家,只是相比云家发迹较晚。那这眼前这个自称卓静亭的“半老徐爹”与傲气的小公子,便是卓家人了。而这个卓静亭好像是在外地做官,怎么回来了?
卓静亭作为朝廷命官,对她一个小孩子明告姓名,云树即使不想暴露身份,可是再不说就是过于托大,说难听点,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云家家主云树见过卓大人!”云树再次行礼。
“你是,云进同之子?”
“正是。云树自京中归来守丧,鲜有外出,与济阳城中的世家并未打过交道,如今倒是误会了。卓老爷与卓公子来买书,是藏书阁之幸事,今日的书就送卓公子,还请卓老爷、卓公子赏脸。”
既然身份都摊开了,那就结交一二,万一以后用得着呢。
“半老徐爹”卓静亭心中波澜起伏。云进同虽然把自己混没了,可是这儿子,实在是教导的出类拔萃。
卓静亭在外地做官,因母亲病重,告假归来。近日,母亲身体有所好转,才抽出功夫考校多时未见的儿子,哪知儿子被宅中妇人惯的不成体统,学业也是多有荒废。为了抓紧时间教导儿子,顺带联络父子感情,便带儿子来藏书阁买书。
如今,看到眼前云家小公子的举止表现,他更后悔去外地赴任没有把儿子带在身边好好教养了。
循着云树的话,转念又想云家长辈虽然都不在了,可是家业犹在,书香知名犹存,云树又这般出类拔萃,自家不驯的渊儿与其结交,未尝不是件好事。
卓静亭想到这里,对云树和煦一笑,“云公子有意结交,是犬子之幸事,这书,却之不恭了,改日让犬子备上礼物,登门拜访。渊儿!”
刚才还皱着眉头训戒自己的父亲,转眼就替他与眼前这个少年结交了。卓维还没明白过来,只依着父亲的要求,僵硬的与行了礼。“云公子。”
云树回礼道“能与卓公子结交,也是云树的幸事!”
云树冲铺里的伙计招招手,指指卓渊的小厮抱的书,“把书好生包起来,另外,把掌柜的叫出来。”
云树第一次来藏书阁,伙计都不认识她,但是为父母发丧之时,济阳城内外的云家管事、掌柜都到了,是见过云树的。不叫掌柜的出来,今日这送书之举,云树怕弄出来尴尬。
送走卓静亭父子后,余宏才转出来,站在云树身侧。
云树对这卓大人颇有些好感他与父亲同朝为官,虽然是外地之官,父亲之事,他如今也必然知晓,竟然没有用异样的态度来待自己。温文尔雅、平易近人,还会训戒儿子的无礼行为,畅意允许儿子与自己结交。单这态度,就远远好过当初的单成。
歪着脑袋,犹在思索,“我总觉得这卓家父子有些面熟,可是之前我并未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