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树从白月怀中爬起来,“进来。”
门外的江雨眠的面上有一种掩不住喜色,这还是归功于他极为灵敏的听力。
虽然雅间的隔音效果比一般客房好上许多,他还是隐约听到些。听到那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知道他是正常的,这几年的心忧得解,他想放声大笑,但还是努力忍住了。
孟焕晨发现了他的变化,盯着他道“你在偷笑什么?”
江雨眠看看小不点孟焕晨,学着他神秘道“想知道吗?”
孟焕晨点头。
江雨眠笑道“就不告诉你。”
气的孟焕晨握紧了小拳头果然不是个好人!这么快就露出尾巴了!
看着气鼓鼓的孟焕晨,江雨眠笑得更开心了,还伸出手指在他的小肉包脸上戳了戳。这一戳可了不得了,孟焕晨打开嗓门大哭起来,把江雨眠吓了一跳。
焕梨打开门,狠狠瞪了他一眼,“爷在里面,你胡闹什么?”
孟焕晨接着嚎啕,小手直直指着江雨眠,却不解释。
焕梨看看江雨眠,江雨眠忙退后一步,连连摆摆手,“不是我,我没有!”
孟焕晨一听,哭得更厉害了。
焕梨再看立在旁边的云端和云天,希望两个人能给个解释,可那两个也是一脸不可置信!这小东西太会讹人了吧?人家就点点他的小肉包脸,他就能哭成这个样?!!宠爱在身,真是什么都不带怕的!这么小的年纪,这小东西就领悟的这么透彻!
焕梨皱眉,“不许哭!有事就说事。再哭我打你了!”
云树见焕梨出去都止不住孟焕晨的哭,反而越哭越大声,便也出来了。“怎么了?”
孟焕晨见了护身符,立即跑过去抱大腿,焕梨伸手都没能抓住他。
云树看他哭的这么惨,还以为他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把他从腿上剥下来。“怎么了?”
孟焕晨依旧哭着指着江雨眠。
江雨眠很尴尬,他才不想给云树留一个欺负小孩子的印象,可是这小东西一再指认他,众人也都看着他,他竟也有些急。“我真没有!”
云树看看江雨眠,沉声对孟焕晨道“爷知道,他们三个都不会欺负你的。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爷就判你胡搅蛮缠,以后出门都不带你了!”
孟焕晨哭声立止,泪汪汪的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云爷宠爱不该说没就没了啊?
云树板着脸看着他,孟焕晨心虚的瘪瘪嘴,又想哭。云树道“你不说是吧?云天,送他回去。”
孟焕晨揪住云树的袖子,“是他,是他在坏笑,被晨儿发现了,他还捏晨儿的脸,晨儿的脸都被他捏疼了,所以才哭。”
江雨眠头很大。
云树看孟焕晨挂着泪珠的白净小脸和大言不惭的谎话,重重叹了口气,“晨儿,你不该对爷撒谎,也不该诬陷别人,回去好好思过。云天。”
云天过来,抱起孟焕晨就往外面走。孟焕晨哭的可怜,口中叫“云爷~”
云树依旧板着脸看着他,不为所动,对焕梨道“我把晨儿宠坏了。回去跟你父亲说,让他找个师傅给晨儿开蒙吧,他也不小了。”
“是。”
白月倚在门边轻摇罗扇笑道“云爷可真忙!”
云树回身对白月笑道“不忙,还是先把正事办了。”
白月旋了扇子进了屋,“进来吧。”
过手续的事,云树已经熟络了,字据一签,印章一按,银子一付,这红袖招就是云树的了。
“月姐姐就不要搬走了,如何经营这歌舞坊我还有很多不懂之处,有您在,我也好时时讨教。”
“云爷心真狠。我一个病人,您就不能让我好好修养?”白月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