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只握在一起的手,他忍不住看了看李维翰。
李维翰见她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份,直接握住江雨眠的手,维护的如此明显!唯恐刘承熙对这个江雨眠有什么不轨的行为。李维翰觉得很受挫,云树宁愿靠近这个人,都不愿意给他机会……他的心落到了井底,拔凉拔凉的。
唐安盛玩笑道“小九,咱们不是要去备聘礼和嫁妆吗?你俩在我面前这样亲近,我这心里不是味儿啊!”
云树笑笑,“他是我的。”不许别人动心思。
唐安盛打了个哆嗦,“得,是你的,是你的!十哥不跟你抢,你快松手吧!大夏天的,我这一身鸡皮疙瘩都受不住了!”
云树笑着松了手。
刘承熙总觉得云树有些装,当初装的一本正经,现在又要来装纨绔!他不过是问了一句,云树就唯恐自己会抢他的人!作为十三哥,他对云树的好感并不多。
到了天元坊,云树让云端拿银票去换五百两的散碎银子。李维翰等也各换了些银子。
“云树,你手头可比我阔绰多了!”唐安盛十赌九输,家人知道他的性子,向来不给他太多银子在身边。
云树分出一部分约有三百两,给唐安盛。
“我没有来过赌坊,不了解规律。十哥就拿这些练手,我先在旁听听,研习一二再下场。”
“好说!”
唐安盛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兴奋状态,拖着云树就往赌桌前挤,李维翰在旁边护着她,江雨眠在后面跟着。
云树立在桌前,还不忘回头叫一声江雨眠,知道他在身后立着,才放心的感受这天元坊的狂热氛围。
围在桌前的人卖力的叫着“大!大!大!”另有人则大叫“小!小!小!”情绪之激动,像是要干架!
大概是因为下雨,门窗闭着,空气流通不畅,里面的气息不如外面的清爽。
但这个赌坊应该是比较大的,她听到斗鸡的声音,蟋蟀声,据说后院还有跑马场,可以赌马。
色子的几个面是均匀的,但每个面上都有数量不一的小坑,一共是一到六,六个数,这也决定了色子的每个面在盅壁上的撞击声是不一样的!但这区别是极细微的,只有耳朵足够灵敏,才可以分辨出来,这需要天赋和后天的摸索。
云树虽然练了一段时间听声辨位,但赌坊是第一次来,还是决定先听听再说。
十两银子下一注,唐安盛连下十五次,但只赢了三次。根据赌场十赌九输的概率,他赢得还是比较多的,但更多的银子还是输给了赌场。
唐安盛赌红了眼,这一场他要买大,但李维翰他们见他这经常混赌场的也不靠谱,便不跟着他下注了,要买小。
唐安盛气的搬救兵,“云树你听半天了,你说买大还是买小?”
“十哥不要急,我觉得这次是小的概率比较大,十哥若是信我,可以试一试。”
那边大叫“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快点快点!开了啊!”
唐安盛想,新手初入赌场,一般运气会好一些,便听了云树的话,跟李维翰他们买了小。
色盅一掀,皆大欢喜,竟然真的是小!
唐安盛喜得抓住云树的手臂大晃,“赢了!真赢了!快快快!借你吉言,下场买大买小?”
云树笑,“我要听他摇完色子才知道。”
“那你听!你听!”唐安盛几乎屏住了呼吸。
云树侧着耳朵细细分辨,色子在色盅里撞击、转动……最后被放到桌上,又一击,一跳。
“下注啦!下注啦!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哎!”
唐安盛输的迷信起来,望着云树巴巴儿道“大还是小?”
“小。”
唐安盛砸了十两银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