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往日里,新垣嗣和医生见面的时候,医生不知道为什么都会穿着一套医疗服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但相处久了,他还是能在无意间发现诸如医生帽边鬓角处露出的几缕红色发丝之类的痕迹。
在木叶拥有鲜红发色的人寥寥无几,而在这里医生也是新垣嗣所见的唯一一个,再加上他已经对医生的身影十分熟悉,所以此时他才能肯定这个挡在他身前的红发女人就是医生。
“呵,又来了一个送死的?没想到不识相的木叶忍者还有这么多。”
门左卫门嘴角微咧,那张皱纹与刺青交错的脸上竟是残忍,下一刻,他的周围“升”起了一具又一具的傀儡。
此时被这十数具傀儡包围在中心的就只有新垣嗣还有医生两人。
咔嚓咔擦咔擦——十数具傀儡一同颤栗,这是发动攻击前的预兆。可是,接下却没有如同新垣嗣所预料的那样,他们并没有就此死在乱刀之下。
相反,门左卫门仿佛是读懂了新垣嗣眼中的愤恨、怒火……以及对于医生的特殊情感,所以他开始了猫戏老鼠一般的游戏。
“左面?还是右面?”
唰——傀儡突袭,避闪不及的医生身上留下了一道伤口。
“上面,又或者下面?”
噗——傀儡手中的苦无刺入了医生的腿中,
“再给你一次机会!”
嘭——一具傀儡的鞭腿踢中了医生的肩膀,医生翻滚着砸向了墙壁,艰难爬起,她的左臂大概是断了。
“啧,你并没有猜中,那么这一次,就选那个小子吧!”门左卫门的手指陡然间指向了新垣嗣。
一具手持长针模样的傀儡瞬间飞至眼前,然而,医生却还是在最后一刻挡在了他的身前。
长针刺穿了医生的右肩,距离病床上新垣嗣的脑袋还有几公分的距离……然后,鲜血顺着针尖缓缓流淌,然后滴落在他的脸颊上。
“呼……呼……喝。”
医生的粗重的喘息声清晰可辨,她已经到了极限。
“医生……对不起。”
她并没有回答他。
新垣嗣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自医生跳入这个包围圈之后,便没有了离开的可能。
他只是心脏在刺痛,然而如同一个残废的他却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看着医生受伤流血,甚至将要死去。
但最为可悲的是,他的愤恨、怒火、悲伤、痛苦、恐惧……竟然都无法致使自己流下一滴眼泪。
啪啪——啪,鼓掌,门左卫门开始鼓掌了,哗哗哗——然后周围的这十数具傀儡竟然也开始一同鼓掌,掌声如潮水。
“不错,真不错,你们让我看到了一出完美的演绎。或许,今后在我的傀儡戏中也能出现这精彩的一幕。
所以,接下来就请你们去死吧!”
……
绝望中,或许坚持下去便总是能够寻求到一丝希望,因为不曾屈服,即使死亡也无法让一个人的信念屈服,新垣嗣从未放弃过唤醒自己的身体。
一粒查克拉犹如跳动飞舞的火星,终于,它落到了它应该在的地方,然后,火焰开始爆裂。
呲——咔呲,电光在新垣嗣的瞳孔之中跳动,这一刻,眼中的一切都宛若静止。
门左卫门的嘴唇还未闭合,他嘴角的褶皱清晰可见,那些舞动的傀儡形态各异,冰冷而残酷。
医生的红色发丝在飘舞,刺穿肩膀的长针锋芒凝固,芒尖滴落的血球在半空翻滚,晶莹剔透。
碎裂的木板、逸散的烟尘、坍塌的墙壁……从新垣嗣身上爆发出的电弧一股接着一股,仿佛在牵引着周围一切。
“是时候了”,电弧在亿万分之一秒之间“击穿”了所有细胞,并告诉它们,“是时候了醒来了。”